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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爾說:「蘇明安,我希望你能認真聽完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詢問你一個問題。」
蘇明安點頭。
「如果到了最後,你完美通關到了最後,成為了真正的【掌權者】,超脫人類範疇的存在。」諾爾說:
「那麼,到了那時,蘇明安,你心裏懷着的,會是什麼呢?」
……
瑪喬麗看見第一玩家走進來的第一眼,便近乎於說不出話來。
所有注視着他走進來的人,也沒有說話。
只是,不知從何地響起了一聲掌聲,像是歡迎,也像是在感謝他剛剛彈奏的那一首恢弘的開幕曲。
而隨着一聲掌聲的響起,一系列的掌聲也跟隨着響起,漸漸匯成了一片掌聲的海洋。掌聲雷動,而那沐浴着室光,西裝雪一般白,帶着親和笑容的第一玩家也走了進來,向在座的各位問好。
……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完全不像一個龍國的普通學生,而像一個愛德華那般習慣於出入這種場合的現代貴族。
「瑪喬麗,那就是蘇明安嗎?真令我吃驚,我還以為,他不會適應這種場合。」旁邊的安娜眼中像冒着小星星。
「我喜歡這樣光彩萬丈的男人,雖然他還小,可是我喜歡他。」安娜小聲對着她說着,笑容奔放熱烈。
這個熱情似火的意國女人不會掩飾她的情感,在確認了她的想法後,便直接對着瑪喬麗說了出來。
瑪喬麗也對此很意外。
她原本以為,那個一直表現得像一隻獨狼一樣,像活在自己世界裏的第一玩家,不會來參加這種會議。
畢竟,之前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似乎愛德華那一派的人打着聯合團的旗號,在主神空間圍剿了蘇明安,要置他於死地。
按理來說,雙方應該不可能有任何調和的可能。
而且,就算第一玩家真的來了,也可能只是拉低對他評分的一次表現。
畢竟在這樣的場合,許多原先在翟星上身份不高的前百玩家,已經醜態輩出,有的人不會打西服領帶,有的人穿衣審美獨特,有的人走路彎腰駝背,有的人則像伊戈爾一樣混混般大喊大叫。
他們說話時,也總帶着一股怯弱,像是在老師面前低着頭的學生,像是英語口語面試官前的考生,各種用詞像是好不容易憋出來的一般,就算說了也帶着一股大碴子味。
但這個……這個走進來的龍國學生,似乎和她想像的,很不一樣。
不光是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她聽得出來,他剛剛彈奏的命運,也帶着一股震徹人心的情感。
……音樂是能表現出一個人的內心的。
她相信,能彈奏出那樣曲目的人,一定是一個熱愛這個世界的人。
不過,她依然感到有些奇怪,感覺這個第一玩家,似乎和論壇上所說的有出入。
她看着她,漸漸覺得有些不對。
她漸漸感覺不到他身上那股,外人所說的光輝耀眼,也沒感受到那股「這個人一定會勝利」的穩重感,而是明明確確一個詞。
【傲慢】。
像是將這個詞刻在骨子裏了一般,他目光投過來的第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了這股引而不發的情緒。像是旁的一切榮光都是外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表演,而這種表演感被掩飾得很好,她幾乎沒能察覺出來。
第一玩家從門口走進來,向着大家問好,而後落座。
瑪喬麗聽到有不少人正在小聲議論着他,身旁的安娜的眼睛也像星子一般。
而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鐘聲。
會議開始了。
台上的威爾遜,拋出了今天的第一個議題。
【——各位認為,世界遊戲的本質,是什麼?】
……
瑪喬麗一聽到這個議題,便將視線投向端坐在靠北門方向的第一玩家。
他的身邊是低着頭的水島川空與眯着眼睛的恩格爾。
他似乎選了個不太好的位置。
水島川空這個扶桑妞隨身還帶刀,即使侍者勸說也沒有將其收回背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