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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
就在剛剛,沈鈺身上的那股可怕氣息一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仿佛心頭壓上了一座巨大的山嶽。
這般可怕的氣勢不同於之前,之前他的氣勢是強大而恐怖,那是讓人絕望恐懼的氣勢。
而現在這股的氣息,卻仿佛能讓人感覺到自己的不堪,氣息威嚴而不可犯,讓人從內心深處都不由自主的湧現出重重敬意。
可怕的氣勢不僅強,更是讓人莫名的感到自卑和膽卻。就仿佛是小時候讀書時偷懶,被先生抓到了一樣。
現在這股氣息消失,讓自然也讓他們都鬆了口氣。
「這些年,我都做了些什麼!」
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臉色蒼白的賀源仿佛接受不了一些東西,癱坐在地上,嘴角喃喃自語。
「大人,賀源他這是......」
「心志被塵埃封鎖,此時一朝塵埃盡散,往日的賀源又回來了。可是這麼多年犯過的錯,卻是永遠都無法挽回的!」
「沈大人!去我府邸花園的湖中央,我所知道的所有東西都藏在湖底的大石下!」
整理了一下衣服,賀源突然對沈鈺開口,而後又徑直走向了杜許氏的眼前,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老夫這些年作惡多端,我對不起你,願以死謝罪。老夫有罪,罪不容誅!」
拿起旁邊的刀,當着杜許氏的面直接用力,猛的割斷了自己的脖子。
很快,賀源就躺在了血泊之中,抽搐了兩下就再沒了任何動靜。
「啊!」看到賀源的屍體,杜許氏先是有些發冷,而後又忍不住發泄般的大聲嘶吼着。
看到了地上的刀,衝上去拿起來跑到賀源身邊,刀刃不斷的插下。
鮮血飛濺,碎肉撒落,她仿佛要將自己這些年所受的委屈通通都討回來。一下又一下,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原諒,怎麼可能原諒,僅僅因為賀源是被人侵染了才做出的這些她就要選擇原諒麼。
她親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摔死在自己的腳下,而且就當看着自己公公,自己的相公的面,被賀源扒光了衣服,一群人玷污了她。
她親眼看着最親的人,一個個倒在血泊中,她永遠都不會忘了他們的眼神中的絕望和仇恨。
她對賀源仇深似海,刻骨銘心,這是無論如何都洗刷不了的仇恨!
這幾年,每一天對她而言都仿佛如地獄一般,她生生飽受這麼久的苦痛,此時的她心中只有無窮的恨意。
「報仇了!相公,我終於給你們報仇了!」
終於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是心中憤懣之氣撒完了,也許是耗光了所有的力氣,杜許氏一下癱在了地上。
緊接着,杜許氏的臉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又好像是又哭又笑一般,仿佛又回到了瘋瘋癲癲的時侯,讓人看着都有些揪心。
可下一刻,杜許氏直接把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猛地一用力,鮮血剎那間噴涌而出。
很快,杜許氏眼中的神采消散,只是她的嘴角處,還掛着解脫般的笑容,仿佛好久都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旁邊的黑衣衛見狀立刻衝上去探查了一下,隨後就沖沈鈺搖了搖頭。
「大人,死了!」
「死了?杜許氏!杜許氏!!」
顫巍巍的過去看了眼,看到已經完全沒了一點氣息的杜許氏,吳司安張了張嘴最終卻只能發出一道無奈的嘆息。
末了,他才忍不住暢然若失的喃喃自語「死了也好,死了也算是解脫了,這幾年苦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