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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主公,謝宗的部將周綰願降,該如何處置?」崇侯翊問道。
聶嗣反問:「你覺得呢?」
「末將想引其為副將。」
「可。」
「多謝主公。」
一個副將,聶嗣不會去花時間了解,崇侯翊覺得可以,那就有他的道理。
「諸位,弘農既下,我們便能長驅直入河南郡。我打算在弘農休整兩日,而後直接率兵進入河南郡。」
甘瑢建言道:「主公,可讓人率先鋒軍,先下新安,為大軍入河南郡做接應準備。」
「可以。」聶嗣看向聶垣,「仲才,你率領五千人前往新安,若是遇見酆軍,直接消滅!」
「唯!」
兵馬熙熙攘攘,自弘農離去。聶垣點將崇侯翊,讓他隨自己一同前往新安。
「如此說來,你們是走大陽津南渡的?」
「不錯,都是甘先生的計策。」
聶垣在詢問襲擊陝縣一戰的細節,時不時目露思索之色。
剛剛投降的周綰則盡心盡力的統轄着兵馬前進,時不時向崇侯翊匯報事宜。
弘農失守,謝宗陣亡的消息僅過去兩日時間便傳到雒陽。
「天殺的聶賊!」趙無傷恨的心痛,無比後悔道:「老夫早就該將此獠扼殺在幾年前,這害國的狗賊,當被碎屍萬段!」
王頤和宰父粹對視一眼,頗為無奈。都到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大司馬,謝宗陣亡,弘農失守,聶賊接下來一定會引兵東進河南,不得不防。」說到謝宗陣亡的事情,王頤心裏面疼的滴血,那可是他器重的部將。
聶嗣,我不會放過你!
趙無傷走到輿圖前,看着西邊,說道:「函關攔截轂水,向函關增兵,應該能攔住聶賊。」
函關,阻攔西方的最後一道關隘。一旦函關被破,賊軍將長驅直入,兵臨雒陽城下。
緊接着,趙無傷問道:「南方三關的情況如何?」
王頤道:「伊闕關、大谷關、轘轅關,這幾日都遭到南方各路反賊的猛攻,不過憑藉關隘險阻,暫時無礙。」
「成皋關和孟津關呢?」
「柳濞那邊情況暫時穩定,沒有動靜。河內的陰休、柴微、閻軌三人已經開始率軍渡河猛攻孟津關,田觀已經三次求援。」
「駁回,讓他給我嚴防死守!」趙無傷冷漠道:「所有的兵馬都已經派出去,哪裏來的軍隊支援孟津關。」
「唯。」
孟津關。
「將軍,大司馬讓我們嚴防死守。」城頭上,信卒對着田觀匯報雒陽消息。
「援軍呢?」田觀皺眉。
「沒有,聽說鎮守弘農的謝宗將軍戰敗被殺,朝廷準備向函關增兵。王大將軍讓我們堅持,他會想辦法支援。」
「謝宗死了?」田觀聽得消息,頓時倒退兩步,整個人渾身感受到一股冰冷之意。
共事多年的好友,居然就這樣戰死。
這個消息,它來的那麼快,那麼突然。讓人一時之間,難以去接受。
「誰殺的?」
「潼關賊軍,聶嗣。」
「聶賊!」田觀一拳砸在牆垛上。
不待他放狠話,展無駭急急忙忙找到田觀。
「將軍,賊軍又來叩關!」
「該死!」田觀怒罵一聲,抓着劍,率領兵馬出去迎敵。
孟津關下,屍橫遍野,雙方鏖戰數日,難分高低。隨着謝宗戰死弘農,田觀心裏不免蒙上一層陰影。
真的,能擋得住這些賊寇嗎?
成皋關。
攻城戰慘烈的不止是孟津關,這幾日成皋關同樣慘烈。夏陽悌和韓瀘以及馬先的三方聯軍,日以繼夜的猛攻成皋關,讓柳濞的兵力直線下降。
同樣的,柳濞也希望得到大司馬的援軍,但是得到的回覆和田觀一樣。
隨着又一次打退起義軍,柳濞抹掉臉上的血水,看着城頭上遍地的死屍,心裏面涼了半截。這幾次,起義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