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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了保證炭治郎和禰豆子的安全,只能臨時想出了這麼一招劍技。
被切碎的肉塊拼命地蠕動着想要癒合。
軒浩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望向炭治郎。
「這麼弱的鬼都殺不死,還讓禰豆子受傷了,這就是你說的好好保護嗎?」
「……」
炭治郎沉默地低下頭。
無法反駁。
如果只是對抗『十二鬼月』他或許可以,但是斬殺的話……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有些勉強,畢竟這是需要柱級以上的劍士才能獨立討伐的鬼。
如果是獨自一人的話他或許能夠毫無顧忌地揮刀,但剛才的情況也讓他意識到了,他不可能獨自一人戰鬥,想要在戰鬥的同時保護好禰豆子,就必須要有完全碾壓對手的力量才行。
「刀也斷了。」
「對不起……」
炭治郎低頭認錯。
「不要光是認錯,錯了就要彌補。」
軒浩解下自己腰間的佩刀,遞到炭治郎面前,「知道該怎麼做了?」
「額……」
炭治郎看着眼前的日輪刀愣了愣,「明白!」
輕輕將禰豆子放下,他雙手接過老師遞過的日輪刀,上前等待着眼前的鬼復原。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正在緩慢拼接的血肉發出怨恨的聲音。
「人類,別太囂張了啊!」
一會兒後,累終於勉強恢復完整從地面上緩緩爬起來。
他看着眼前兩個人類滿臉的怨恨。
「傷害我的家人,還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
「……」炭治郎沉默地看着眼前充滿怨恨的鬼,「真是悲哀。」
儘管口口聲聲地強調『家人』,但他只從這隻鬼的身上聞到了『憤怒』的情緒,沒有半點因為失去家人而產生的『悲傷』。
這是一隻空虛而悲哀的鬼。
「不要猶豫。」軒浩看見炭治郎眼神里出現憐憫之色,皺着眉頭提醒道。
「我明白的,老師請放心。」
炭治郎目光變得堅定,緩緩拔出日輪刀,無暇的刀身伴隨着他的緊握開始轉變顏色。
依舊是如黑曜石一般的漆黑,但似乎又與之前的日輪刀有着些許的不同。
不知為何,炭治郎總感覺這把刀……雖然有些對不起鋼鐵塚先生,但這把刀確實要比之前那把要好!
刀鐔上刻着的不是鬼殺隊劍士佩刀統一銘刻的『惡鬼滅殺』而是一個孤單的『滅』字。
是的,滅殺惡鬼才是他應該做的。
為了讓那些被殺死的人們能夠安息,為了避免更多的人因為鬼而受到傷害,他必須不斷地繼續揮舞日輪刀,全力斬斷惡鬼的脖頸。
但是……同時他也絕對不會踐踏那些因身為鬼而痛苦不堪,以及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而後悔的鬼。
「不論是人是鬼,做錯了事情,都該受到懲罰。」
「做錯了事情?懲罰?」
累的臉上暴起了青筋,「小子!別太囂張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還特麼叫老師?你們當這裏是課堂嗎!?現在已經無所謂『家人』了,他只想宰了這兩個傲慢的人類!
他懊惱地看着眼前一老一小兩個人類。
那個老傢伙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很強,他完全不是對手,實力至少是柱級。
但這個臭小子可沒有在他面前囂張的資格!
「去死吧!臭小子!」
血鬼術·殺目籠。
半球狀的囚籠再次將炭治郎籠罩其中,但這一次情況不同了,他手中有完好的日輪刀,並且呼吸也已經調整好了。
火之神神樂·圓舞!
雖然還不太熟練,但炭治郎此刻只能選擇用『火之神神樂』來應對了。
水之呼吸的劍技是守護之劍,太過溫和,唯一能夠劈開這隻鬼血鬼術加持的蛛絲的招式又需要疊加力量,很顯然不適合現在的戰鬥。
剎那間,完美的焰色圓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