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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他行動。
他當然記得自己來這裏的任務是尋找宇髓先生的妻子『雛鶴』小姐,但是一想到宇髓天元那張甩臉,又想到自己現在被搞得那麼丑就滿是火氣。
「可惡的鬼,就是因為你,害我被迫吃這狗糧,可別讓我逮到了啊!」
善逸越想越氣,走路的模樣六親不認,嚇得旁邊路過的藝伎們不自覺的避開。
一邊走着,他也沒忘記正事,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着京極屋裏的一切聲音。
整個京極屋裏的氣氛異常的沉寂,因為就在前兩天這裏的老闆娘才因為『墜樓』而死。
或許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件事的異常,所有人都變得憂心忡忡的。
「拿上那個!那個!」
「我腰帶去哪裏了?」
「我肚子餓了……」
「做頭髮的人到了嗎?」
「……」
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傳入善逸的耳朵里,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但是就在他快要放鬆的時候,一道低聲的哭泣聲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有女孩子在哭泣!」
聽見這陣哭聲,善逸立馬來了變了臉色。
這對他來說可是頭等大事。
管他是不是鬼不鬼的,只要敢在他面前弄哭女孩子就是不行!
循着聲音趕過去,他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
探頭一看,裏面的場景把善逸驚到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屬於『花魁』的房間。
可現在這裏亂得像是在拆遷一樣,沒有一樣東西是還在原本位置的。
原本應該呆在房間裏的花魁也不在,屋裏只有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侍女跪坐在房間中央輕聲哭泣。
「這裏發生了什麼?」
善逸上前問道。
聽見他的聲音,女孩哭着轉過頭。
善逸看見了女孩臉色的發紅的痕跡,有些腫,還掛着淚,是被人打過耳光。
「是誰打了你?」
善逸臉色變得有些危險,很少有人敢在這樣的地方鬧事,畢竟能開妓院的老闆背後都是有關係的。
女孩聽見善逸的問話哭得更加厲害了。
善逸慌亂的手足無措,他發現剛才自己沒能控制住憤怒的情緒,表情好像有些嚇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在責怪你啊!遇上什麼事情了?我可以幫你啊!」
看着依舊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善逸的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只能在對方身後不斷的安慰。
可是這個小女孩除了哭泣之外什麼也不願意說。
「這是……」
恐懼,他從哭聲中聽出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個女孩在害怕着什麼,所以才不敢說話。
是什麼讓她這麼害怕?善逸眉頭微皺。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從身後傳來。
「你跑到別人的房間裏來幹嘛?」
一道冰冷的女聲傳來,聲音里充滿了厭惡和不悅仿佛讓房間裏的空氣都驟降了幾度。
蹲在女孩身後手足無措的善逸瞬間繃緊了身體。
是鬼的聲音。
絕對錯不了。
善逸十分的確定,此刻站在自己身後的並非人類。
因為他的耳朵能夠清楚的分辨出聲音中的情緒,那是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漠然,將對『人』的討厭展現得淋漓盡致,這樣的聲音絕對不是人類能有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隻鬼恐怕很強!
這樣的壓迫感他似乎只從上弦之鬼身上感受到過。
「喂,快回話,難不成你是聾子嗎?」女聲再次不耐煩的問着。
「……」
但善逸依舊保持着沉默,因為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樣的情況。
雖然他感覺自己相比之前肯定強了很多,即使對上上弦之鬼也不是不能打。
可關鍵是現在手裏沒刀啊!
沒有日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