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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韓厥和智罃都清楚,程滑只是運氣爆棚,跟指揮能力無關。
戰場之上,戰車的軲轆在地面上轉動,馳騁起來會有很大的動靜。
出擊中的晉軍,他們一個個早被呂武刺激的血脈噴張,滿懷殺敵的熱情。
每一輛戰車後面都跟着跑步追隨的二十五名士兵,他們被車輪與地面摩擦而起的塵煙給籠罩了進去,無法看清楚前方的狀況。
呂武發現己方的第一梯隊發起進攻,高聲讓宋彬跟着自己的戰車調整朝向,與己方的士兵會合,加入到這一波攻勢。
從高空進行鳥瞰。
晉軍發起進攻之後,秦軍跟着做出反應。
東面是一片紅色的潮流在向前推進,西面則是一片雜色也在向前。
紅色看上去隊列不亂,形成了一條不是那麼規則的直線,整體地向前迫進。
雜色則是發動了並不整齊的衝鋒。
他們向前沖了一段距離之後,本來不規整的線條又被拉扯得歪七扭八,很快就有了沖太快的突出部。
晉軍向前推進中,大批的弓箭手不斷射出箭矢,一批又一批地射死射傷秦軍,或是阻隔了秦軍向前推進的路線。
大批晉軍弓箭手的不斷射箭,再一次打亂了秦軍的衝鋒陣型。
有些秦軍還是悶頭在往前沖,一些遠程部隊則是留在原地開始與晉軍弓箭手對射。
呂武所在的「兩」,該到位的士兵很快就跟戰車完成會合。
前方已經發生接觸,他的這一個「卒」需要會合併組成戰術隊形,稍微與友軍有些脫節。
接觸上的雙方,戰車在軲轆轉動的轟隆作響中,不是戰車與戰車糾纏,就是直接輾向了密集的步兵。
戰場上,一時間充斥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晉軍這一邊陣型比較嚴謹,有針對性地讓開空隙,誘使沖得太猛的秦軍沖得更猛一些,再完成合圍進行殲滅。
而因為晉軍弓箭手佔了出戰部隊五分之一的關係,總是能用遠程箭雨阻隔秦軍的互相靠攏,圍殺的效率也不是一般的快。
開打之後,不到兩刻鐘(半小時)的樣子?
秦軍已經完全沒什麼陣型可言,他們頂着晉軍弓箭手帶來的傷亡,非常賣命地着突擊,隨後突得太猛的那一部分被吃掉。
晉軍打起來則是有那麼點不緊不緩,過於重視陣型的關係,看上去戰術甚至有些死板。
當然了,列國針對晉軍作戰的死板創造了一個詞,叫好整以暇。
秦軍在反反覆覆的突擊過程中,領軍的史顆突然發現周圍已經沒有多少自己人,又看到一張張對自己虎視眈眈的臉龐,心裏有些慌了。
當前年代還不是秦國制霸的歲月,秦軍更不是那一支能橫掃六國的秦軍。
現在的秦國只是西北部一個被看不起,卻又在努力和無所不用其極,想獲得國際地位的國家。
呂武打着打着發現自己這個「卒」包圍了一輛有旗幟的敵軍戰車,再看清楚車上的人是誰,下令進行合圍。
一直努力跟緊呂武的宋彬,他很大聲不斷喊着什麼,只是戰場上的吵雜聲太多,被掩蓋了下去。
宋彬察覺到呂武想幹什麼,沒來得及有什麼建議,看到了士兵改武器為戰斧,還看到己方的另一個「兩」的士兵也手握短矛。
他大聲的喊叫聲中,該擲斧和投矛的士兵已經完成自己的動作。
只見,大批身穿雜色的秦軍士兵被淹沒在戰斧和投矛之中,慘叫聲響成了一片,遍地躺滿了死屍與傷患。
呂武在興奮地喊着叫着。
原密、師翰、峭品也是相同的舉動。
他們都知道自己撈到大魚了,作為「兩司馬」的三個小貴族,他們頻頻地看向自己的「卒長」呂武,不斷用眼神慫恿:上啊,弄死,或是俘虜啊!
呂武當然想那麼幹了,卻是聽到了宋彬急切地在喊自己,有些不明所以地看過去。
宋彬不斷用眼神示意。
呂武順着宋彬示意的方向看過去。
那邊程滑已經在靠近,平時一張總是木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