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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們,塞納里奧議會的德魯伊們則是個個神色複雜,千萬年後,他們再次和掌控奧術之力的盟友在戰場上通力合作。
在這之後,蟲人們又多次試圖突破防線襲擊後方陣地,但最終都無功而返,而且在損失了大量的阿努比薩斯構造體後,天空中的飛艇終於沒有了威脅,一邊清掃空中飛蟲的同時對地面的蟲人部隊採取了火力壓制。
蟲人的指揮在猶豫過後,還是只能承認安其拉之門前的戰敗,無法威脅到聯盟後方的陣地,那派再多人手也是徒勞,於是,在蟲人的大軍和幾尊殘破的構造體全部退回甲蟲之牆後,聯軍的陣地上爆發了山呼海嘯一樣的歡呼聲。
他們取得了勝利!
派出部隊打掃戰場的同時,聯盟和部落的領袖都聚在了最新的前哨。
聯盟方來了兩人,分別是伯瓦爾和吉安娜,而部落同樣是兩人,正是瓦羅克和加爾魯什,加上暫時代表塞納里奧議會出席的瑪法里奧,一共五人在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簡陋營地上開始商討接下來如何行動。
「大德魯伊。」
眾人朝瑪法里奧微微點頭,哪怕是不待見聯盟的加爾魯什也在瓦羅克的事先叮囑下保持了安靜,幾人一致都想讓瑪法里奧先開口,聽聽他的看法。
只是此刻的瑪法里奧面帶愁容,絲毫不見勝利後的喜悅,他思慮再三後開口道,「我們仍得繼續深入安其拉,這是項非常危險的行動。」
聽見此話,加爾魯什還是沉不住氣了,他質問道,「為什麼?我們已經讓那些蟲子損失慘重,用你們的魔法把那道門封上就行,再安穩個幾千年不是問題。」
「安靜點,孩子,聽大德魯伊說。」
瓦羅克此刻拉了加爾魯什一把,示意他繼續保持沉默,這動作讓原本想開口喝止加爾魯什的伯瓦爾也暫時沒開口說話。
「安其拉下面隱藏着極為可怕的黑暗,一千年前我們能立起甲蟲之牆,只是因為這黑暗仍在蟄伏,但今時不同往日,那股黑暗力量已經甦醒,而我們的任何法術在祂面前都如同街頭藝人的雜耍伎倆一樣可笑無力。」
瑪法里奧的聲音不怒自威,但他並沒有把加爾魯什的頂撞當回事,現在如何真正斷絕蟲人的威脅才是最重要的,聯盟和部落間的不愉快在這種事情上大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那意味着我們必須朝這座城市內部進軍。」伯瓦爾道,「這很危險,我們能在平原上擊敗蟲人,不代表我們在對方的老巢里也能獲勝。」
瓦羅克點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這次取勝與阿努比薩斯在平原上就是重火力的活靶子脫不開關係,而且在平原上的蟲子的危險性可無法和複雜地形上的蟲子相提並論。
「我原本打算在塞納里奧議會、聯盟和部落里挑選一些精銳的勇士,潛入蟲人的老巢,從內部瓦解他們的大軍,但」
瑪法里奧無奈地止住話頭,幾人卻都明白他的意思。
吉安娜肯定地說道,「深入蟲巢意味着孤立無援,而且還要對抗源源不斷的蟲人,這的確是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即便派出大軍也沒法在複雜的地方施展開來,派出一支精銳的部隊確實是比較合理的手段了」
身經百戰的薩魯法爾大王也同樣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他背後的加爾魯什也在此刻陷入沉思,難道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半晌過後,沉默的幾人抬起頭對視數秒,就在他們準備對這個計劃做出妥協的時候,營帳外面卻傳來了嘈雜的呼喊聲。
「停下,否則我們要把你——」
衛兵們的呼喊戛然而止,因為他們全部倒飛進了營帳,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在他們的身前,身着漆黑猙獰鎧甲的高大騎士背着夕陽的餘暉,立在了營帳大門前。
伯瓦爾的手搭在了劍柄上,加爾魯什和瓦羅克同樣握緊了武器,就連吉安娜也暗自準備起魔法,原本平靜的大營里一下劍拔弩張。
然而最壞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來人只是站在門口,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頭盔,當那副面容展露在幾人面前時,除了瑪法里奧和加爾魯什以外的人全部愣住了。
尤其是伯瓦爾,他微微顫抖的手慢慢離開了劍柄,轉而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