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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脖子。
本不應該死在這裏的亡靈巫師的屍體被阿爾薩斯扔在地上,吉安娜和騎士們趕緊清理完剩下的亡靈,來到阿爾薩斯身邊。
「這個法師他知道些什麼?」吉安娜一邊發問,一邊看向地上的屍體,她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克爾蘇加德?」
「是他。」
「你殺了他?就這麼一用力?」吉安娜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克爾蘇加德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大法師,哪怕墮落了,實力可不應該退步這麼多。
她還以為阿爾薩斯只是抓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可沒想到克爾蘇加德本人都已經被阿爾薩斯手刃了。
「沒錯,是不應該這麼輕鬆,」阿爾薩斯看着幾乎淪為墳場的村莊,「但他被死靈法術腐蝕的虛弱不堪,而且本意就是來送死的,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吉安娜有些不理解,「送死?他不是幕後主使?他受了誰的命令?」
「我的探子們正在追查目標,所以我們還得繼續追查。」
阿爾薩斯搖了搖頭,瑪爾加尼斯的藏匿手段非常厲害,再加上他本身強大的實力,阿爾薩斯派出去的探子根本不敢像處理詛咒教派的炮灰一般跟蹤這隻恐懼魔王。
那樣一個不小心只會被恐懼魔王反制,能探查人靈魂的納斯雷茲姆能輕易地讀取到想要的情報。雖然不至於暴露阿爾薩斯的全部計劃,可打草驚蛇會讓後續的行動更難進行。
「吉安娜,把這個村子燒了吧。」
阿爾薩斯掃視了一下慘烈的村莊,這裏已經被克爾蘇加德的詛咒教派滲透太久了,村民們早就被瘟疫侵蝕,說是個村子,其實不過是瘟疫和詛咒教派的窩點,如今只不過是徹底爆發了而已。
樞密機關的人手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在每一個村落和城鎮裏都分配大量的人,那樣只會讓更多的無辜者身處險境。
吉安娜有些不忍,但對付大規模亡靈瘟疫最好的辦法就是火元素魔法了,甚至比聖光更有效。女法師嘆息着在谷堆和屍體上點燃火焰,用一場大火將這裏的瘟疫盡數驅散。
在火焰還在燃燒的時候,阿爾薩斯帶隊離開了村子,準備往西威爾德的政治經濟中心安多哈爾趕去。
就在王子和他的騎士離開後沒多久,另一隊身穿黑色皮甲,戴着面具的人影衝進火海,帶走了咽氣已久的克爾蘇加德的屍體。
前往西威爾德的路上,吉安娜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阿爾薩斯開口安慰道,「你還在為那些村民們遭遇痛心麼?」
吉安娜先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憑一個大法師的手段和實力,想要算計這種小村莊,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只是在擔心,今天的事情會不會在其它某個地方重演。」
「我們追查下去,就是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阿爾薩斯有些悵然,「但這次事件並不會就這麼結束了,吉安娜,在幕後黑手被終結之前,都還不算完。」
「那我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吉安娜銀牙緊咬,「為這些無辜者報仇!」
邁特·懷特邁恩是洛丹倫第一軍團的一名醫師,他的妻子在第二次戰爭中遇難了,留下了他和他的女兒莎莉·懷特邁恩一起生活。
他的家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南海鎮,但由於工作原因,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兒一起帶到第一軍團的駐地。還好那些騎士和醫師們都是善良的好人,邁特覺得自己的女兒和他們接觸是一件好事。
可最近,邁特覺得營地里似乎不太對勁。來找他看病的士兵好多都說自己有頭疼、精神恍惚的症狀,這讓邁特覺得是不是營地的水源或食物出現了問題。
上報後,隨軍的牧師們對水源和食物進行了排查,卻並沒有發現異常,在這件事後,來找邁特看病的人也少了,仿佛一切都回歸了正常。
但邁特內心的不安卻並沒有得到消減,他越來越覺得事情變得奇怪起來,近一兩個星期,他很少看到那個愛坐在營地里和士兵們聊天的指揮官卡爾·維斯利上校。
維斯利上校把自己關在指揮室里,邁特昨天晚上碰見了他一次,差點被維斯利嚇了一跳——這位正處壯年的大漢臉色蒼白,頂着濃重的黑眼圈,仿佛幽靈一樣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