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過我要確定一下,你們是否確定,這不是芬內爾先生自己犯下的案件?」
夏德坐在沙發上翻開着文件問道,他手中是伊露娜直接從里德維奇場弄到的卷宗。
也許這種想法也許比較陰暗,但夏德還是希望先排除一條可能性。
「至少從里德維奇場拿到的案件資料中,沒有提到委託人的異常。而且,如果真的是他,警察找不到線索,他不是更應該高興嗎?怎麼會去委託我們?」
伊露娜說道,然後抱着不情願的米婭好奇的問道:
「你接到委託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懷疑自己的委託人嗎?我還以為,偵探們總是不帶有任何主觀看法的去偵查案件。」
「你是從哪裏看來的這種說法?」
「蒸汽鳥日報連載的《漢密爾頓偵探故事集》。」
伊露娜笑着說道,又調侃了一下夏德:
「我聽露維婭說,作者是你的朋友?哦,偵探,這次你可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偵探技巧。」
夏德理清楚材料以後,便和伊露娜一起出發,首先前往位於城東的公共墓園,進行現場調查和問詢。
案發位置的三號墓區,夏德兩個月前還來過一次,並見證了一段半個世紀前的家庭恩怨情仇的了結,甚至和鬼魂打了一場羅德牌。兩個月後重回此地,沒想到依然還是和委託有關。
秋季的到來讓氣溫來到了出門要加衣服的程度,今天城裏依然是霧蒙蒙的,甚至位於東部郊區的墓園也是這樣。
下了馬車,兩人徒步沿着碎石子小路,走向墓園入口的鐵柵欄門。夏德手裏還拿着一捧花,他打算先去看看長眠於此的斯派洛偵探,告知偵探豐收之月的第五天就要來了,也算是給斯派洛·漢密爾頓有個交待。
十七歲的姑娘看着越來越近的墓園,不着痕跡的向夏德湊近一些,小聲的說道:
「我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我總是不喜歡來墓園。」
「為什麼?」
夏德對此感到好奇,伊露娜是今年上半年結束教廷的學習後,才分配來到本教區的,在托貝斯克公共墓園應該沒有死去的朋友。
「我討厭死亡,不,不是畏懼死亡,而是討厭因為死亡帶來的悲傷。」
她小聲的告訴夏德,兩人一起穿過墓區門口,兩側有着鐵荊棘裝飾的鐵柵欄門進入墓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墓區內部的溫度比外面要稍低一些。
「這很正常,因為陌生人的悲傷而感染自己的情緒,說明你是一個很容易和別人共情的人。」
夏德評價道。
聽說夏德想去看看斯派洛·漢密爾頓,伊露娜也很樂意和他走一趟。於是兩人一邊聊着天,一邊進入了二號墓區,將那束白色的雛菊放到嵌在地面上的墓碑前以後,夏德嘆了一口氣,又想到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從兩個墓區之間的柵欄門穿過,抬頭看向繚繞的霧氣,很容易就看到了聳立在墓園中央的白色小教堂:
「伊露娜,教堂旁邊就是守墓人小屋,如果我們運氣好,說不定能夠找到正在和神父聊天的守墓人。不過,我們要用什麼身份去詢問情況呢?」
「別忘了,我可是里德維奇場的掛名女警員伊露娜·貝亞思。」
伊露娜提醒道,從自己的手包中翻找出來證件:
「瞧,我第一次拜訪聖德蘭廣場時,不就是用的這個身份嗎?」
周二的下午,神父在教堂中睡午覺,但兩人在教堂門口,遇到了正提着工具箱、哼着小調,準備和自己的學徒一起,修剪墓區樹木的老守墓人。
老守墓人穿着連體的工裝衣褲,見霧中走來的兩人,便遲疑的停了下來。而在伊露娜拿出證件並說明來意後,老守墓人很是懷疑的看了看伊露娜過於年輕的臉,但還是慢吞吞的給予了幫助:
「我們這裏也沒什麼線索,發現屍體被盜走的就是我,因為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我第一時間找人通知了警察。前一天的夜晚沒人聽到異常的聲音,我們也沒有找到搬運屍體的車轍,不過的確有異常的腳印,但無法根據腳印進行追蹤。如果你們想找線索,可以去被挖開的墓穴那邊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