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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二人異口同聲,臉上都帶着一絲溫和笑意。
林緒緒撅了噘嘴,「此前還一個接着一個為了彼此,去闖黑鷹那龍潭虎穴呢,怎麼不是了!」
話語竟帶着幾分吃醋的酸意。
惹得武、施二人一陣憨笑。
卞天涯聽着唐元的呵斥,心中對於陸風的排斥卻並沒有改變分毫,只道唐元已是被騙的失了理智;
這讓他不由更加暗惱陸風的心計與城府。
但礙於唐
元幫着陸風又問了一通先前的問題,還是忍着脾氣回應了過去:
「我是因為受不了宗內那些繁文縟節諸般宗規束縛,才申請離宗的;」
「如今我已算是一個自由闖蕩的散修,與宗門再沒什麼聯繫,我做什麼也扯不到輕翎宗頭上去。」
後半句看似再撇清與輕翎宗的關係,但言語間卻不乏存着一絲關切。
儼然,是怕自己真惹出什麼麻煩,牽連到宗門,特才提前說明。
陸風二人聽着卞辭,顧及其灑脫不羈的性情,並沒有太過狐疑,就後者能在樹梢躺半天,光看戲這點來看,就不像是一個能受宗規管束的人。
再一點,若有着輕翎宗弟子的身份在,他也決然無法隨着心意那般草率的除掉百足團那些獵魂師,需得處處顧及身後宗門。
「你與聶明妃可熟悉?」
陸風還想再問,試着從卞天涯口中探聽一些有關聶明妃的事情,但不遠處傳來熙熙攘攘的嘈雜動靜,卻是讓他剛問出的聲音便被蓋了下去。
卞天涯不動聲色的掃了陸風一眼,聶明妃三字,讓他的臉色有些古怪。
「那邊好像有人在爭執?」王八方驚疑了一聲,「像是為了考核的事情。」
眾人尋着動靜靠近。
見小碧海劍薛濤正立在一截被砍斷的樹墩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跟前的兩支小隊。
四周三三兩兩圍聚了不少的獵魂師,大多都是來湊考核熱鬧的,也有少數是試過獵殺鬼影
豹但卻連影子都沒瞧見的。
「這截斷尾分明就是我們哥幾個斬落的!」
其中一支小隊的領頭,指着地面上的一截血淋淋尾巴爭執道。
「放屁,」另一支小隊的人立馬跳出,揚了揚手中的大刀,「這鬼影豹的尾巴分明就是我砍斷的,就是用的這把刀,刀上可還粘着那鬼影豹的血!」
「只不過砍下的那剎,被你們暗施偷襲,給截胡搶了過去罷了。」
那人說完,又朝薛濤叫喝道:「負責此處考核的人呢?他應該都看到了的;怎就叫你一個毛頭小子來管?快些叫他出來,還這事情一個清白!」
薛濤刻意強調道:「此前負責此處考核的乃是錘九爺,奈何他突然臨時有事,離開了。」
林緒緒遠遠聽着,美眸頓時瞪大,看向陸風的目光之中竟是詫異之色,"竟真被他說中了!"
"錘九爺真的負責的這裏?"
"可他是如何知曉的呀?"
薛濤高調解釋完後,迎着四周嘈雜動靜,繼續道:「小生乃碧
海劍仇碧生的徒弟薛濤,特奉師傅之名,來暫代考核一職。」
那握刀男子頓時惱火:「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於我等竭力斬傷鬼影豹時離開,落得一個無人見證的局面,他莫不是存心為之?還是說你龍淵不願認可我等的考核?」
另一支隊伍這時不再爭執,反而一臉戲謔的看着這一幕,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握刀男子喝道:「你們那個錘九爺不
是素有俠名嗎,趕緊叫他回來,此事今日必須給吾等一個說法!」
薛濤滿臉為難:「這怕是難了,他若想回,此刻定已經在了。」
握刀男子憤怒道:「你這什麼意思?錘九爺是故意離開的?」
適時,另一支小隊盡皆邪笑起來,領頭的嘲諷道:「錘九爺若是在,你們可更通不過!」
握刀男子面露疑惑。
小隊頭領明言道:「我與錘九爺昨日可把酒言歡至天明時分才散,若他在,哪裏還輪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