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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陸風眼中閃現一抹冷意,隱隱猜到了龔虹艇的用意。恐是有意為之,將外頭一老一少,一帶傷一實力平平的二人留於此地。
想着借他們之手,除去這二人?!陸風雖不願被其利用,但也明白,若猜測屬實,這或許也是龔虹艇再給他們機會。
如果不照做,待其回來,恐怕他們更沒命走出這個山洞。江若雲似感受到了陸風的決意,懷抱着陸風胳膊的手兀自緊了緊,朝其投去一道堅毅的目光。
好似在說;『不論風哥哥作什麼決定,雲兒都支持。』陸風感受到江若雲心意下,趁着外頭二人還在埋汰啐罵之際,手中數顆玉珠毫無徵兆的迸發而出。
「小心!」負傷的中年男子驚覺下連忙一把扯過身旁的年輕男子,繼而抬手一掌,將陸風飛擲而來的玉珠劈落在跟前。
「呃~」但卻沒想到,那被他拉至身側的年輕男子還是悶哼了一聲,捂着後肩膀滿臉痛色。
負傷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在此之前,他分明劈落或震散了所有對他們有威脅的玉珠,按說不該再能襲中才對。
除非男子突然想到什麼,目光掃向一側山壁,見其上果不其然有着一個指洞大小的凹坑。
男子頓時明白過來,何以自己徒弟會負傷,敢情是那顆被他所忽略的玉珠,經由撞擊岩壁所彈射後改變的方向。
還真是刁鑽詭譎!二人被陸風的這手攻勢所震驚。陸風此刻眼中同樣帶着幾分驚訝,他雖猜出了外頭的是九環宗的人,卻沒想到居然會是杜樂虎!
儘管此刻的杜樂虎受了不小的傷勢,實力頂多發揮四五成的樣子。但就其位列天榜的恐怖實力,就算只能發揮出一半,那也保不准有着什麼厲害手段。
陸風可不敢與之拼死拼活,白白便宜了龔虹艇之流。
「青山宗主?」杜樂虎壓着體內引動傷勢翻湧的氣血,強撐着平靜,怒瞪向陸風,喝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何故偷襲我等?」陸風思緒急轉,胡謅道:「晚輩本不願摻和你宗內鬥糾葛,但我夫人中毒急需解藥,只得拿前輩命來換了!」陸風本着做戲做全套的念頭,話出瞬間,手中又是數枚玉珠飛襲了出去,與此同時,身形也朝着杜樂虎攻了過去,凌厲的劍芒凝聚指尖。
「且慢!」杜樂虎震盪開陸風的攻勢,連聲斥責道:「小友莫要遭人利用了,我觀你夫人傷勢,可是遭了岑喉王的毒?我宗手裏可沒有此類解毒靈藥。」陸風故作意外的臉色一凝,猙獰而又彷徨痛苦,思慮不定。
杜樂虎趁機又問:「小友受了誰的指使?可莫要遭人利用了。」陸風刻意朝着山洞外看了眼。
杜樂虎身旁的年輕男子繆紫譽驚疑喝道:「你是受了龔叔的指示?」杜樂虎打斷道:「不可能,老龔雖與我有着些許芥蒂,但應不會聯合外人做出這等勾當。」陸風劍芒再一次劈砍而出,但卻不再朝向杜樂虎二人,而是轟擊在岩壁之上,刻意傳出着類似打鬥的動靜。
「是與不是,前輩與我演上一齣戲就知道了。」杜樂虎還擊向數道掌勢,同樣落於一側的山壁,儼然還是信了幾分陸風的話。
陸風見狀,狡黠一笑間,借着『打鬥』動靜,開始說叨起心中的盤算。
江若雲於後靠在側壁上,看着陸風化險為夷,鎮定自若的表現,眼中驚羨連連,愛慕之色化作點點流光點綴的眼眸都更明亮了幾分。
繆紫譽本礙於被偷襲的傷勢,暗自以着怨毒陰狠的目光注視着陸風,但在不經意間,突然受江若雲這般恬靜倚靠的嫻雅姿態所吸引,眼中的怨毒也情不自禁的化作了幾分柔和。
僅是一眼,目光便再也難離開了。但這份柔和的目光之中,卻不似看其他尋常女子時的那般覬覦與褻瀆,有的只是安詳與美好。
面對江若雲這樣絕倫的女子,他心中第一念頭也不是褻瀆,而是堂堂正正的佔有。
在他看來,蠻橫的去褻瀆,只會侮辱了這份美好。這份美,是純潔的,是需要以心去呵護的。
繆紫譽痴痴注視間。『砰』的一聲撞擊聲突然迸發而出。
「師傅~」繆紫譽驚覺回身,見自己的師傅杜樂虎竟突然橫飛出了山洞,連忙跟了出去。
見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