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確實還在猶豫戒備着此般傳送陣兇險一事,謹防出口會於自己極為不利,但在君子朔的點明下,不由放下了這般顧慮。
他確實沒得選擇,要麼隨之傳送離開,要麼就落在君子雅手中。
在這律司樓之中,陸風還不至於托大到能逃開君子雅的掌心,單就外頭駐守的白駒,他就絕難抵擋;
此前之所以能如此順利抵達隔間尋上君子朔,還都是基於白駒曾經跟隨過君子朔的情分關係,暗中照拂了一手;
如若不然,陸風是絕難輕易見得着君子朔的。
眼下,因為君家內部的權勢轉變,白駒這位客卿已被分配到了君子雅麾下;
此刻正主到後,但凡君子雅喝令,他定當是要竭力出手,截下陸風的。
「滾開!」君子雅滿臉寒霜的呵斥開一眾堵在樓內的護衛,清出通道直奔君子朔所在的隔間。
待得看見隔間暗門裏頭那座已經平息運轉之勢的傳送陣後,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鐵青。
「這裏何時有的傳送陣!?」
君子雅冰冷的目光直視向跟隨上來的一眾護衛。
見無人敢應,各個驚愕交加模樣。
君子雅又朝焱雀喝道:「君子謙人呢?叫他滾過來!」
「他」焱雀欲言又止,低聲回道:「謙公子他跑去秦家吃喜宴去了。」
轟!
君子雅氣怒之下,直接將隔間的門震得粉碎,木屑四散飛揚。
儼然很是氣忿君子謙對於律司樓的管控,竟會存着如此她所不知的疏漏。
餘光四掃,得見白駒立在遠處。
君子雅收斂幾分氣怒,上前問道:「可知他何時佈下的這座陣法?具體通往何處?」
白駒輕笑着回答:「通往的祖山。」
君子雅秀眉一蹙,心中那份失去一切掌控的感覺愈發濃厚,接連出現超出她預料的事情,讓她很是不安,煩躁心緒下,也再難有往日的運籌帷幄氣場。
帶着一絲慍怒質問道:「你早知此處有着傳說陣?為何不說?」
白駒依舊一臉平靜:「雅小姐也不曾過問過。」
君子雅眼中冷意畢現,憤怒的瞪着白駒,但卻並未當場發作出來。
她清楚,白駒作為君家的客卿,於她的誠服性還尚淺,對前主子君子朔有所情分也是理當。
如今分配到她手中,使喚使喚還行,要真叫對方誠服忠心,儼然不大可能。
「走!」
當下,只得陰沉着臉領着焱雀朝君家祖山方向趕去。
因為祖山規矩森嚴的緣故,她手中可沒有如君子朔那般的傳送陣準備,只得憑着坐騎慢慢趕回。
走出律司樓,焱雀好奇的問了一句:
「小姐,祖山內的每一座陣法都有登記,朔公子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佈下的?」
君子雅眼中滿是寒意:「他定是報備過的,此般傳送通道無疑於給祖山的防禦開了個後門,未經同意,斷不可能私下佈置得逞。」
至於自己為何不知
君子雅能想到的便唯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權限未到!
君家高層依舊於她有所保留,偏袒着對君子朔的照拂。
且自那傳送陣存在並非朝夕時間來看,君子朔儼然也再一直隱瞞着她。
換句話說,後者從未於她有過徹底的信任,始終有着對她隱瞞和保留,甚至是提防的敵意。
這讓她心中很是心寒!
眼神也開始變得狠厲陰寒起來。
早知有今日情景,她絕不會顧及姐弟情誼,留下此般隱患,給了君子朔翻身的機會。
想到那日針對奪權的佈局,刻意給君子朔留下的生路
君子雅心中忍不住一陣懊悔,以及隱隱的後怕。
就君子朔這段時日來的表現,以及傳送陣一事的知而不報,恐早就猜到那局是她所布,一切都是做給她看的。
自己這位弟弟的心機城府,已經在不經意間成長到了連她都要忌憚的地步了。
與此同時。
君家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