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吶,不想下嫁我廉家也沒事,可腹中的那股血脈」
苗秋芸鼓着嘴堅決道:「那只是個意外,我會獨自將他撫養長大的,無需廉家主操心,也請廉家主不要惦記我孩兒。」
「別介啊,」廉禾生委屈得都苦喪趿拉下了臉,滿是無奈的求道:「小芸啊,你就可憐可憐廉叔叔這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失去了兒子,就讓廉叔叔認下這股血脈吧,這畢竟是廉家僅剩的血脈了啊。」
苗秋芸面露不忍,但卻並沒有應下。
廉禾生見狀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但因苗秋芸的那句『會獨立撫養』話語,確定了後者對於孩子的態度下,內心不禁鬆了口氣,至少血脈應該是能保得住的。
至于歸屬與否,往後日子他有的是時間好好表現勸說,總會能打動的。
於旁的一眾護衛看着自家家主這般低聲下氣的慈祥姿態,一個個都難以置信的揉搓着眼睛,都在懷疑自己有沒有看錯。
一向剛正嚴厲,動不動就雷霆呵斥的家主,何時變得這麼好生好氣的說話了?
這份慈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林家老爺爺呢,哪裏像是殺伐果斷舉手投足定人生死的一家之主啊?
不過
仔細想來要真一直這般姿態的話,好像還真是件造福的事情,至少於他們這一眾護衛而言,不用如以往那般伴君如虎一樣膽戰心驚了。
苗秋芸平復下心緒後,問道:「我哥在哪裏?南沽鎮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廉禾生立馬親切的回答道:「你哥他們都在西南邊的防線處,廉叔這就帶你過去,有關南沽鎮的事情,咱們路上在慢慢說來。」
說着不待苗秋芸答應與否,徑直便示意着眾護衛讓開了路,帶領着朝西南方向走去。
廉禾生邊走邊忍不住感慨;『天佑我廉家,佑我廉家啊』
在他看來,無淵冥海這等恐怖地域,古來便沒有幾個能活着回來的,而今苗秋芸不僅安然歸來,身體還都沒有半點傷勢,這無疑定是上天對他們廉家的眷顧,不忍他廉家絕後的緣故。
廉禾生暗自銘記着定要好好牢記此般恩德,往後日子行善積德以償報。
苗秋芸猶豫間還是跟了上去,同時於納具之中取出了納有五叔殘魂的墨玉,將之交到了廉禾生手中。
「這是」
本還一臉驚喜的廉禾生臉色頓時黯然下來,感應間察覺到了墨玉之中的五叔魂影。
愣神了足足有一會。
待得廉禾生回過神後,整個人明顯比之先前更為慈祥無數。
儼然,是自五叔殘魂口中確定下了浮沙螺都之中所發生的事情,確定了果真是他兒子的過錯,並不存在什麼苗秋芸設計坑殺他兒子之類的陰謀。
當下對於這個『兒媳』是愈發的滿意起來,隱隱也有要為兒子好好補償的意思在。
此般心緒下,連帶着回答起苗秋芸的話語,都變得殷切了起來,全然沒有半點家主的架子。
陸風趁勢問了一句最關心的話語:「廉家主,君家來人可還在此鎮上?」
廉禾生本並沒有理會陸風的意思,但見苗秋芸目光也看向着自己,當下好意說道:「那些外來勢力基本於十幾天前都已經全部離開了,畢竟沒人會想到你們還能活着回來,還是過了那麼久才回,那些外來勢力都無暇一直耗在這裏,若是留下些門內弟子,又覺對付不了你們,所以索性都離開了。」
陸風聽言,緊繃的心弦陡然鬆弛下來。
苗秋芸在意的接過話語:「我們南沽鎮是因為那些外來勢力,才變成現在這幅場景的嗎?」
廉禾生嘆了口氣,氣憤道:「這筆賬也可以算在那些人頭上,但歸根結底最該死的還是苗詠財那狗東西,若不是他魚死網破放開城門防線,斷不至於給南沽鎮帶來如此大的禍患。」
苗秋芸臉色一寒,「是那狗賊乾的?」
苗秋芸本就因為苗詠財吃裏扒外奪取家主之位十分的憤怒,聽得此般消息下不禁憎惡得咬牙切齒。
自幼在這南沽鎮長大的她,最為清楚城門失守所帶來的後果,這簡直不是人能幹出來的惡事。
但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