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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蕭憶雪更是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唐元滿是餘悸,這若不是飛絮真人及時出手,他怕是也要同湖面上的人一樣,詭異得被凝結在原地了。
飛絮真人緩步走向繩索,近距離一番感應後,兀自摘下一根秀髮輕輕的放到了繩索上空。
隨着髮絲下落,接觸的瞬間,原本柔軟的髮絲瞬間變得僵硬,而後猶如被凍住一般,掛在了繩索末端,任憑怎麼吹拂,都不見半點晃動。
眾人都被這奇異的一幕所驚。
「都散遠些!
」
飛絮真人朝着眾人揚了下手;
待得眾人退開十餘米開外後,兀自朝着繩索末端轟了一掌。
伴隨着掌勢侵襲,繩子輕微震顫了一下,表層激盪出無數猶若冬日裏嘴巴哈出的寒氣一樣的虛霧。
那垂掛末端的髮絲,在這股掌勢震撼下,猶若冰錐受力一般,碎成了無數截,但卻詭異的並沒有飄落下來,而是像蛛絲一樣,彼此牽連着,依舊垂掛在繩子的末端。
飛絮真人眼中滿是驚駭,她的這一掌儘管收了不少力量,但再不濟也有着天魂境層面的攻擊;
結果竟是連一根髮絲都沒能完全撼動得了!
唐元此刻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區區蔓延開來的部分陣勢,便有如此之餘威
實難想像,此刻凝結在湖面之上的那股勢頭,該是何等層面的恐怖。
斷不是他們所能撼動得了的存在。
一時間,眾人心中不由滿是絕望,深感無力。
與此同時。
在宦海梅花陣中棺槨浮現的那個時間點。
位於內城最中心的石壇區域,月焱等人也是迎來了一場嚴峻兇險的局面。
月瀧本順利的控着陣法取着一件又一件的寶物,眼看着就要取完剩下的那部分時,異變突生。
受他調控的李太淵與蒼瀾二人之力,所維繫的那份平衡不知因何被打破。
失衡之下,陣法內部猛然傳來一股可怕的吸扯,像是盛滿水的巨大魚缸,底部突然破了個洞,滿缸的水正
在瘋狂流逝一般,近乎要將他所布的一線天陣勢,都給一股腦吸扯進去。
月焱於外竭力制止,驚慌喊道:「小瀧,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是稱已經有把握了嗎?」
月瀧帶着無盡憤怒,急道:「問題不是出在我身上,此陣果然與別處的陣法有着共鳴相融,有該死的人毀了另一處的陣法,導致兩陣間的平衡給打破了!」
解釋完的一瞬,體內氣息一個不穩,氣血翻湧間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隨着月瀧受創,處於陣中的李太淵和蒼瀾二人也都隨之受到了陣法的反噬,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色無比慘白。
月焱於陣外瞧此情景,滿是驚慌:「小瀧,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們?」
月瀧臉色一僵,看了眼此刻距離石壇地面已經不足方寸的李太淵二人,連忙說道:「我尚有把握脫陣自保,可李叔他們怕是很難安然離開了,尤其是處於替換節點被吸附的蒼叔。」
月焱怔了怔,基於對月瀧的了解,瞬間瞭然其話中之意,急道:「你竭力下能做到何等程度?」
月瀧此時已然暗自在調度陣勢,厲聲回道:「七成把握保住李叔,三成把握保住蒼叔。」
蒼瀾聽言,臉上閃過一抹死寂,決然道:「小瀧,莫要有所顧及,趕緊出手!蒼叔就算死在這,也不會怪你。」
近乎於其聲音傳出的一瞬。
月瀧控着陣勢便已完成了自我的脫離,隨後調度所剩的那部分陣勢
猛然朝着石壇之陣的缺口灌了過去;
博得一瞬的平息間隔,連忙將李太淵往外拉扯了半步。
但憑着他此刻的狀態以及一線天近乎耗盡的勢能,拉扯半步已是極限。
簌簌簌~
一連數塊上品源石接連擲出,濃郁的靈氣衝擊向李太淵周身,將之被石壇之陣牽扯的那份靈氣給截斷了開來,替換作了源石內的靈氣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