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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着數里之遠,婦女寧願徒步也不騎馬,極有可能是為了隱匿行蹤,只是不知有何所圖。
「前輩~」陸風躬身靠近,朝婦女行了一禮。
樊玉春和善一笑,開口道:「你就是同小姐定下契陣的人吧?」
陸風聞言心中一喜,點頭道:「不知雲兒出了什麼事,為何會認不得我?」
樊玉春看向陸風,鄭重道:「小姐修煉了一套特殊功法,在功法修成之前,需忘情絕愛,否則將邪火攻心,必死無疑。」
陸風渾身一顫,對樊玉春所言並無懷疑,他也聽聞過此類功法的存在,就拿清修禪宗來說,其宗內便存在極度清心寡欲的功法,修煉有成者可看透萬事萬物,將自身的七情六慾全都淡化。
樊玉春的聲音帶着一絲懇請的意味,道:「公子對小姐若是真心真情,還請離她遠遠地,待得小姐功成之日,記憶恢復之時,若還惦記公子,自能再續前緣。」
樊玉春說完朝陸風深深的鞠了一躬。
「前輩~」陸風深受感觸,得知江若雲的境遇後,就算沒有樊玉春的這番話,他也絕不會讓得江若雲有負傷的危險,雖然心中百般無奈傷感,但卻不得不克下心來。
陸風伸手去攙扶依舊屈身着的樊玉春,心中對這位前輩由心的敬佩,江若雲身邊由此衷心之人,陸風也感到很是安心。
「砰~」
陸風的手剛伸出,樊玉春突然猛地起身一掌轟向陸風。
「噗~」
陸風胸前傳來一股可怕巨力,一瞬間只覺肝膽俱裂,心口疼痛萬分,整個人如同斷弦的風箏一般,直直的倒飛了出去,口中鮮血止不住的外涌。
原本對戰卓秀留下的傷勢便未曾痊癒,此刻受此一掌,更是傷上加傷。
相比卓秀而言,眼前的樊玉春顯然要更可怕的多,不說遠超卓秀的實力,就以她這份陰險狡詐而言,已是勝過百倍、千倍。
一個地魂境後期的魂師,出手對
付一個五行一氣境的晚輩,竟然還施這般卑劣偷襲手段,可見在樊玉春心中對陸風的殺意有多麼的深。
「前輩為何」陸風倒在地上,右手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向樊玉春。
「竟然沒死!?」樊玉春眼露詫異,她這一掌用上了七成功力,別說是五行境魂師,就算是地魂境初期的魂師,也應該是有死無生才對。
「那是什麼?」樊玉春看向陸風心口處泛出淡淡暗橙色流光,心中恍然明白了過來,猜測陸風之所以能抗下這地魂境後期的一掌,許是有極好的防禦類寶器,此刻那消逝的流光正是寶器碎裂的現象。
陸風也注意到了心口的異樣,茫然了一瞬便反應了過來,這流光正是他當初在六道域之中,煉化玄空寶鑑時,那些金光紙所化。
當初的他還在嫌棄金光太少,只能護住心臟位置,此刻卻是無比感激慶幸,若非這神秘金光護主,他斷無生機。
樊玉春冷笑一聲,不屑的看着陸風,「為了小姐的安危,今日你必須死,只有死人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陸風感受到樊玉春散發的殺意,心中傳來一陣死亡的恐懼感,面對一名地魂境後期的魂師,他就算拼死一戰都沒多少把握獲勝,更何況還是在這般重傷之下。
「要死了嗎?」陸風不由感到一陣悲涼,好不容易再見到江若雲,誰知會是這般結局,白日還是萬分的激動欣喜,此刻卻迎來這般的絕望失落。
看着樊玉春開始緩步靠近,陸風悲從心來,過往種種如同雲煙一般飛速閃過,幼年、童年、青年、成年明明發生了很多愉快幸福的事情,但此刻陸風腦中浮現的儘是不好的一面,儘是痛苦悲傷的回憶。
幼年時被父母遺棄之悲、童年時師門長輩因他而亡之悲、青年時歷練遭人背叛之悲、成年後被諸多勢力敵視,舉世皆敵之悲
如今,夜鴉嶺上被逼七魄盡毀之悲;好不容易得以新生,卻弄得半殘之軀,靈魄不穩,陣盤欲碎之悲
「也罷,若天註定要我死,那便在死前拼盡全力,暢快的再戰一場!」
陸風撐着滄海笑艱難起身,用手狠狠的抹去嘴角血跡,眼神突然變得通紅,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