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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陸風此刻依舊覺得渾身提不起力量,只能勉強晃動腦袋,打量了一圈四周環境,很是陌生。
「這裏是清修禪宗的芹山分院,」妙青平和溫婉的說道:「當初離開青龍鎮後,我遇到了兇惡的山賊幸得師傅相救,這裏清修無慮的環境我很是喜歡,無處可去的我輾轉之下加入了清修禪宗,對了,現在我的禪名為妙青。」
「妙青」陸風念叨了一聲,回想當初在青龍鎮之時,嚴府遭逢大難,本以為會對嚴菁菁造成一生的打擊和創傷,但如今見她放下仇恨,心境平和,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陸風突覺自己平躺着對話有些不雅,掙扎了一下想起身,卻是一個踉蹌,不由狼狽的苦笑一聲:「讓你見笑了,沒想到這毒這麼厲害。」
妙青上前將陸風扶起靠在了床沿邊上,開口說道:「你體內的毒素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之所以這般虛弱無力,是因為魂盤出現裂痕的緣故,師傅說你傷勢極重,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蹟,想恢復行動,至少還需躺個七八天。」
陸風聞言暗暗感受了一番自己的狀態,發現自己的魂盤確實出現了一條裂痕,但此刻裂痕處有着一道淡橙色的靈力正緩慢的修復着,之所以能存活下來,想來應該同這道靈力有關,只是以這修復速度恐怕十年,二十年都難以癒合。
再看七魄,那七座封禁之陣此刻皆已陷入了死寂,陸風嘗試感應之下,發覺很難再有半絲聯繫,尤其是最後一座封印着魔性的陣法,更是將陸風的感應生生震了回去。
這種現象陸風曾經在一些奇特的魂獸身上見過,當寄生主體遇到危險,寄生的魂獸會自主的陷入自保狀態,斷絕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此刻,七魄封禁之陣也是如此,恐怕再解決魂盤問題前,很難再解禁七魄之陣。
陸風抬頭看向妙青,開口問道:「我這魂盤,可還有補救之法?」
妙青搖了搖頭,道:「師傅說保住你的性命已是她所能做到的極限,至於這魂盤,師傅她留下了一道靈力,但只能勉強維持着它不再進一步破裂。」
「你師傅還說了什麼嗎?她可有治療方法?」陸風擔憂道。
妙青搖頭,嘆了口氣,面露同情。
「我能見一下你的師傅嗎?」陸風話音剛落,門外一名身穿橙色道袍的婦女走了進來,婦女慈眉善目,行為舉止看上去十分穩重端莊。
「師傅~」妙青恭敬行禮,待婦女走近,妙青輕聲朝陸風介紹道:「這就是我的師傅,素熹禪師。」
陸風目光看去,他對清修禪宗的規矩還是知道一些的,看婦女的穿着打扮,素妝盤發,一身道袍外橙內白,是典型的禪醫打扮。而妙青的這身外藍內白,是禪宗新入門弟子的服飾,也是禪心未定者的一貫扮相。
「多謝素熹禪師救命之恩,」陸風身體無法動彈,倚靠在床壁,朝素熹禪師敬重的點了下頭,代以跪謝之禮。
素熹禪師和善一笑,平和道:「禪醫行世,濟世為民,慈心普眾,施主無需多禮。」
「救命之恩,永不敢忘,」陸風誠摯的說道:「禪師前輩,不知我這魂盤可有解決治療之法?」
素熹禪師嘆息一聲,道:「你這魂盤能保住已是不易,想恢復如初基本沒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陸風心中閃過一絲希冀。
素熹禪師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此法有違天理,不說也罷。」
「還請禪師告知,」陸風的心一下從雲巔落入冰窖,不想錯過這絲希望,拼盡全力爬到了地上,跪在了素熹禪師跟前,再次沉聲懇請道:「還請禪師告知,若有違天理大道,在下定不逆天而行。」
素熹禪師微有動容。
「師傅~」妙青輕聲說道:「弟子與他有所舊交,他非壞人。」
素熹禪師終是開口說道:「想修復你這魂盤裂痕,除非找到一名五行純體的修行者,讓他將自己的五行純氣獻祭於你助你修復。只是當今世上擁有五行之體者是否存在還不好說,就算僥倖找到,強行逼迫讓他們獻祭五行純氣,也無異於剝奪他人的性命,實在有違天理。」
陸風聽完面露苦澀,五行純體者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