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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陸風先前見過的白衣老者,名喚白老,另一個是黑老。
按白老所說,玲瓏谷可以算是一個『虛幻』的宗門,是一個專精陣法之道的宗門,之所以說其『虛幻』,不單單是因為它位置的神秘,還因為玲瓏谷真正的核心,目前只有他們兩人。
玲瓏谷在無數年前是一個大宗,宗門弟子無數,勢力遍佈整個大陸,但隨着時間的遷移,世間的種種變化,發展至今已然落魄。
落魄的真正緣由陸風原本想問,但在看到谷中兩個老『小孩』天天爭吵不休之後便打消了念頭,似乎領悟了落魄的緣由。
幾個月的相處下來,陸風知道二老便是這隱世宗門的唯一傳人,白老專精佈陣之道,黑老專精破陣之道,兩者一個佈陣一個破陣處在對立面,也難怪整日爭吵。
但若是知道這二人已經一起生活了近百年,那麼便會發現這平日裏的吵鬧鬥嘴,亦可謂是一種生活志趣,老來有聊可謂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可能是互相較勁,二老的生活習性,舉手投足都是截然相反的,你佈陣我就破陣,你穿白的我就穿黑的,你吃葷我就吃素,你上天我就入地。
這二人仿佛幹什麼都要與對方反着來。
兩名老者唯一相同的便是他們都是有着披肩的白頭髮,齊胸的白鬍子。
「你個老烏龜,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些能耐…」剛經過一場家常便飯的較量後,黑老站在一側的坡地上對着白老喊道。
黑老穿着一身黑色的陣袍,在坡地的高處隨風輕拂,衣服上墨綠色的紋路閃爍着流光,朽木一般的身軀流露出一副盎然的模樣,臉上帶着微微戲謔的笑容,卻給人有些溫和的慈祥。
與白老不同,黑老有着一個圓圓鼓鼓的肚子,略顯肥胖的身軀,陽光俯照之下油膩膩的皮膚活似一個笑面佛,整天嘻嘻哈哈似個老頑童。
「老倔驢,也不看看你成什麼樣了,越老越倔,還不服輸!」說話的是白老,穿一身暗白色的陣袍,衣服上鐫刻的白雲紋路同樣閃爍着流光,臉上因為黑老的話顯得有些氣鼓鼓,捋着下巴上白花花的鬍子,仿佛是要將它揪下來似得。
「服…服什麼輸,就你這兩三下的計量,還是歇停歇停吧,再過幾年莫說是我,就連我弟子都能打敗你了。」黑老繼續說道。
「就會說大話,你自己都破不了我的陣,還指望流蘇那小子?」白老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乎有些不滿的開口道:「好你個老倔驢,原來你收流蘇那小子當弟子是打着這鬼主意,等以後他成才了來挑戰我,我贏了你說我以大欺小,輸了你就能一輩子牽鼻子瞪眼了。」
「哈哈哈,」黑老放聲大笑,臉上流露出『你才發現』的表情,接着捋了一下那白花花的鬍子,暢懷大笑道:「流蘇那小子的天賦可是世間少有,更甚你我之上,要敗你是遲早的事」。
看着黑老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白老氣的更是不行,原地跺腳轉了一圈,像是對話又像是自顧自的說道「不行不行,不能這樣,我也必須收一個弟子,那樣才公平。」
「莫說一個,就算你收十個,也不會是流蘇的對手」黑老氣死人不償命的繼續笑道,一副你儘管去,我不攔你的模樣。
白老冷靜了一下,腦中浮現當初流蘇在谷中學習的模樣,的確如同黑老所述,是個世間少有的奇才,再看黑老一副輕鬆的模樣,白老內心顯得更是有些焦急「這世間哪還會有第二個流蘇啊!」白老內心顯得有些苦悶。
「吱呀~」一聲,竹門打開,陸風緩緩走出,而迎接他的是白老驚喜又有些忐忑猶豫的眼神。
陸風有些茫然,看着白老直直的盯着他,打量着他,一時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暗自思考着是否做錯了什麼事情。
白老一個側身來到了陸風面前。再一次打量了一番,隨後突兀的道:「小子,可願意拜我為師?」
「拜師?」這是鬧哪樣?陸風有些驚疑不定。
而同樣被驚到的還有黑老。
只見黑老一個側身已是來到了二人身邊,急切的道:「老烏龜,你別亂來啊,大不了我不讓流蘇來挑戰你了,要是還不行,也讓他叫你一聲師傅?」
黑老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