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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轉而朝着禪心殿方向走去。
陸風跟隨其後,路上捎帶着解釋了玄氣一事。
臨近禪心殿,陸風開口道:「妙青她被帶去了一旁的側廳。」
素熹點頭,看着禪心殿內收拾完畢待要走出的普欣,徑直走了上去。
一番交談後,素熹回到殿外,帶着陸風來到了妙青所在側廳的旁邊房間。
「普欣禪師懷疑,妙青泄露了禪題。」
素熹雙目瞪着陸風,見後者神色尷尬,接着道:「若無緣由,以妙青的性子斷然不會擅自作出這等有違戒律之事,此事多半因你而起吧?」
陸風坦言認了下來,將冷花屏負傷,妙青仗義相助一事述說了一遍。
末了,又擔憂的問了一聲:「妙青她此番觸犯的戒律嚴重嗎?」
素熹神色冷了幾分,「外泄禪題,按戒律而言,是有損禪德、禪緣的大錯,嚴重者,可能會被剝奪終身參禪的資格。」
什麼!
陸風一驚,痴痴道:「她分明稱這是無關緊要啊?」
早在同妙青提及禪題前,陸風便詢問過她,若是外泄是否會對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若非妙青神色淡然毫不在意,他也絕不會由得對方這般。
素熹微微嘆息,「妙青既有意相助,若是同你說了後果,定會給你帶來心理上的負擔,想來出於此,她才不說的吧。」
陸風聞言神色不由一陣柔軟,內心深處萌生幾分愧疚。
前有救命之恩,今又有此番不惜違戒相助情誼。
實在無以還報。
陸風跟着素熹走進相鄰的房內,專注的傾聽起隔壁普欣禪師對於妙青的審問和處置。
心中暗暗思量,若稍有什麼訓斥或者責罰出現,定不惜一切也要出手干預!
普欣將諸多答卷攤在妙青跟前,上來便直言質問:「四份答卷,錯因一模一樣,對此你可有何話要說?」
妙青坦然回應道:「他與我故交不淺,此番又是出於救人之故,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普欣冷漠道:「就因如此,你就不袖手旁觀,就甘願毀了自己的禪緣、禪德嗎?」
妙青搖頭,堅定的述說道:「禪自在心中,我本修的便是醫禪一道,講究濟世為民,慈悲為懷,當以慈心修善道。」
「此番雖有違戒律,但事出有因,我並不覺禪心受到絲毫影響!」
「若因此而帶來任何責罰,我也欣然接受,但凡能換得救人機會,無論如何也都是值得的。」
普欣聽得妙青這番話語,不由暗暗驚嘆其對禪道竟有此番見解。
愣神了好一會,這才繼續開口:「你此般隨性枉為,雖只違規了戒律,但若下次,面對同樣處境,需害一人,方才可救你的故友,你又該如何抉擇?」
妙青淡然一笑,只淡淡說了四個字,「跟隨本心。」
普欣皺了皺眉,直言道:「你好似並不將我宗的戒律守則放在眼裏?」
「弟子不敢,」妙青恭敬道:「弟子素來持戒修心,但也曾聽言,修禪者不可一味的受限於戒律的條條框框之中,需明悟屬於自己的禪心,貫徹屬於自己的一套禪修之道。」
普欣聞言臉上隱隱透出幾分驚容,驀然之間,她發覺妙青對於禪道的見解,竟隱隱在自己之上
單論這戒律而言,自己向來十分重視和持秉,但這恰恰也束縛了自己的禪心。
禪修之道,『隨性』二字乃是至高的真理。
一名修行有成的禪師,其禪心必然超脫戒律,達到了跟隨本心的境界。
普欣慎重的打量着眼前的妙青,出於禪道考慮,一時間還真不知如何決策。
正在這時,一道輕柔的魂識突兀的出現在了其腦海之中。
「大長老!」
普欣肅然一凜,神色當即變得無比敬重起來。
原來,大長老一直關注着這邊的動靜。
收到大長老的指示後,普欣朝妙青開口道:「你且隨我來,大長老要見你。」
隔壁房中,素熹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