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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堅守住定州城,仍是沒有信心。
連日來提心弔膽的守在城牆之上,對於清軍在定州境內肆意劫掠,卻也無能為力,他們連守城的軍兵都顯不足,在城內徵召了大量的社兵民壯,都是終日堅守在城牆上。
今早便有屬下軍兵前來報告,清軍疑是拔營前往別處,他們都是將信將疑,幾次想要派人出城探看,連番提高賞格,卻是無人願意前往。
剛才,他們聞報,有一隊明軍騎兵,正在追趕着數千清軍騎兵,奔北關而來,便急急忙趕來一看真偽。
站在城牆上,遠遠望去,一片紅雲,從天邊滾滾向前,捲起煙塵一片,緊緊追擊着前面的一大隊清軍正白旗的騎兵。
雖然還不曉得是那位大人統率的大軍,但確定是明軍無疑了,二人內心狂喜,遠遠望見那片紅雲越來越近,驅趕着前方銀白一片,好似紅日融雪一般,紅進白退。
漸漸地,已能看清兩千餘騎明軍將士奔馳而來,在定州北關外,一分為二,兩員鐵甲大將策馬奔馳在最前。
在朝霞的映照下,他二人身上鐵甲閃閃發光,猶如兩尊金甲天神一般,威風稟稟。
定州城牆上,一陣陣歡呼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不論軍兵,還是社兵民壯,都是歡騰無比,他們在城牆上蹦蹦跳跳的,甚至擁抱在一起,慶祝清軍退卻。
定州知州黃廷之更是熱淚盈眶,連日裏,一直提着的心,直到此刻方才放下,他雙手拄在垛口上,感覺身體突然間,就如同虛脫了一般。
滕驤衛指揮使靳世通忙一把扶住他,連聲說道:「大人,黃大人」
他忙叫過旁邊的幾名軍兵,搬來一把椅子,輕輕的扶着黃廷之坐好,才有輕聲說道:「大人,援兵趕至,虜賊退卻,這是大喜啊」
黃廷之坐在椅子上,粗粗的喘息着,他連日來,都是靠着一口氣繃着,才堅持到今時,見到援兵趕至,虜騎退卻,他這口氣一松,人反而就垮了。
略緩過口氣,黃廷之伸出手,無力的抓着滕驤衛指揮使靳世通的衣袖,聲音微弱的對他說道:「靳靳指揮,召集州城士紳,本官本官要出城勞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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