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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還是輕輕舔着她的臉頰。
江源新一回來的時候手裏抓着一把水草,他把水草放到千奈老師的額頭上,進行物理降溫,這麼做只是為了防止腦子不被燒壞。
但是他心裏很清楚,千奈老師發燒是因為蠍毒,如果身體的免疫系統不能殺死蠍毒,高燒可能會一直持續。
漂亮的魚尾無意識的擺動,千奈惠子在睡夢中也難受得輾轉反側。
江源新一曾經高燒過,知道那種感覺,他在千奈惠子身邊坐下,抬起她的手臂捏着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一直延伸到魚尾,這樣能夠儘可能的讓她睡得舒服些。
之前跟千奈老師祈求摸摸漂亮的魚尾,結果被重重的拍進海里,沒想到現在卻滿足了,一想到這些絢麗的魚鱗就是組成千奈老師玉腿細膩的皮膚,他心裏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天空漸漸吐露魚肚白,但依舊飄着細雨。
海上的天氣太過變化無常,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又會是什麼天氣。
千奈惠子緩緩睜開眼睛,迷糊的影子逐漸重疊,江源新一的身影在眸子裏變得清晰。
她感受到從身上傳來舒適的力度,忽然有些心慌:「還說不會趁人之危,都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
千奈惠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江源新一有些臉紅:「因為看到你輾轉反側的難受,才想着幫你按摩身體。」
「難道不是故意佔老師便宜嗎?」
「沒有,絕對沒有!連半點兒想法都不敢有!」
他用力的搖頭,事實也是如此,斷斷續續的按了差不多3個小時,手都按酸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千奈老師的身體很軟,像揉捏着麵團。
「覺得手感怎麼樣?」
千奈惠子戲謔的看着他,她確實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揉捏她的身體,但是過程很舒服,她並不想醒來。
「老師……」江源新一有些無奈,再回答下去,這個話題就得超綱了。
「沒有按摩別的地方吧?」
千奈惠子盯着他,江源新一若真的趁她精神疲憊的時候對她動手動腳,她也不會知道,只是想知道他有沒有撒謊。
作為球迷,江源新一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到千奈老師的胸前的兩片貝殼上,不過又很快移開,他雖然好色,但絕不是禽獸。
他深吸一口氣:「千奈老師,我沒……」
「叫我惠子吧。」千奈惠子撇過頭,眼裏流露出一絲嬌羞。
「惠……惠子老師。」
「現在不是在學校,所以可以不用喊老師哦。」
「惠……惠子?」
江源新一覺得有些尷尬,直呼其名一般是關係很好的兩人才會這樣稱呼,不過他跟千奈惠子也確實不像普通的師生。
「嗯哼?」
「現在感覺怎麼樣,身上還軟嗎?」
「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尾鰭也動不了。」千奈惠子語氣有些無奈,事實上她還感到頭暈反胃。
作為美人魚,現在卻被困在一座荒島上,聽起來有些悲哀。
早餐依舊是烤魚,但是卻為千奈惠子用大螺殼熬了一碗純白的魚湯,病人更需要補充各種營養,才能增強自身抵抗力,直至痊癒。
中午,雨終於停了,江源新一繼續在沙灘上留下自己的求救信號,然後給千奈惠子餵下感冒藥。
一天過後,她的病情依舊不不見好轉。
不知道是不是病情開始惡化的原因,江源新一忽然發現千奈惠子原本絢麗多彩的鱗片也逐漸失去了光澤。
他徹底開始慌了,他不缺食物和水,但是對於千奈惠子而言,顯然最需要的是急救醫療物資。
他從未如此的期望能夠看到羽沢家的搜救隊,但是這兩三天過去,別說救援隊,海面上連艘漁船都沒有。
「新一,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千奈惠子靠在江源新一懷裏,語氣低沉。
「別亂說,你不會死的。」
昨天晚上千奈惠子開始咳嗽,吃了商城出品的咳立停之後,咳嗽倒是消失了,但是全身上下依舊滾燙,發燒一點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