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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哦哦哦,看着就很小嘛,怎麼跑這邊來跳舞了?」陸峰隨意聊着天。
似乎問詢到了西拉米的傷心處,她情緒顯得並不高,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說道「還貸款,我上學有很多助學貸款,家人也生病了,沒辦法。」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學歷很高的,實在不行,找份兒工作嘛。」陸峰建議道。
西拉米麵露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道「找工作掙錢,還得時間。我爸現在還在醫院,弟弟也沒工作,我實在沒辦法了。」
她媽媽沒什麼工作能力,爸爸突發疾病,弟弟一天到晚遊手好閒,除了跟她要錢就是在外面惹是生非。
整個家庭的重擔全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徹底壓垮了這個年輕的姑娘。
西拉米喝了不少酒,講着自己的事情哭了起來,陸峰也只能將她摟在懷裏安撫着,這個世界上幸福的人總是一樣的幸福,而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
絕大多數的可憐之人並沒有可恨之處,只不過是命運多舛。
她喝着酒,跟陸峰講起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從她記事兒起,爸爸就整日喝酒,喝多了回家就砸東西打人,媽媽一個人做手工養活整個家,可能是因為窮,她懂事兒很早,自從懂事兒後,想的最多的就是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性格溫順,可是內心卻格外堅定,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玩了命的讀書,整日縮衣減食,沒想到爸爸突然住院。
「我其實沒那麼想救他,可是他畢竟已經上了年紀。病床上他抓着我的手跟我道歉,說他對不起這個家,可是他還想活着,想看着我出嫁。」西拉米說着話已經泣不成聲。
或許是從未感受過父愛,才讓她毅然決然的來舞廳上班,弟弟很成功的繼承了她爸的一切,除了喝酒鬧事兒外,沒有其他事兒了。
「唉。」陸峰嘆了口氣嘀咕道「國外分燕兒啊!」
「什麼?」
「沒什麼,只能說祝你後面的人生。」陸峰說不下去了,她後面的人生,比現在也好不了多少。
「人生是一片苦海,苦海行舟,需要一顆苦中作樂的心,乾杯!」
陸峰跟她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從下午四點,一直聊到晚上八點,領班看出來陸峰財大氣粗,來來回回七八次,想幾個其他姑娘坐在這陪陸峰聊,都被陸峰拒絕了。
陸峰抽着煙,聽她說着自己的事兒,都有些於心不忍,想要幫她擺脫原先的命運。
樓上,副總經理辦公室,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男子坐在老闆椅上滿身酒氣,看上去有些疲憊,辦公室門被敲響,男子喊了一聲進來。
領班走進來說道「有一位老闆想見您。」
「想見我?見我幹啥?」大圭點着一根煙,從抽屜里拿出自己心愛的左龍手槍擦拭了起來。
「他沒有說,不過這人出手很是闊綽,已經消費了三十多萬美金。」領班說道。
大圭眉頭一挑,開口道「有錢人啊?還願意花錢,這樣的人我喜歡,一會兒讓他在西廳見我。」
「好的!」
陸峰跟西拉米聊着,喝的有幾分上頭,凱文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他不知道陸峰來這幹啥,老闆在這坐着,自己也不好意思點一個美女去跳舞,除了喝悶酒再無其他事情。
「陸先生,您好!」領班走過來說道「您不是要見我們副總經理嘛,他已經回來了,邀請您去西廳相見。」
「好!你在這坐着,我一會兒就回來。」陸峰生怕她跑了,朝着領班低聲吩咐道「把人給我看好了,知道嘛?」
說完從兜里掏出幾張美金塞在了她領口。
陸峰帶着凱文和幾個保鏢邁步朝着樓上走去,這家舞廳不僅僅是舞廳,還包含酒店、桑拿、卡拉ok、人妖表演等,可以說只要有錢,在這裏能夠可以盡情玩兒。
當然了,這裏的人都是經過培訓的,少了一股野性,若是想找尋那種野味兒,當然要去街邊多溜達溜達,就像是淘東西,是被老手哄騙,還是碰見雛兒,那就沒人知道了。
樓上餐廳包間內,門口站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