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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高大的墨鏡男子走下車。回身將另外一個女子拉扯下來。
「下車。」男人的聲音很冰冷,顯得有些不耐煩。
好在女子乖乖聽話,沒有絲毫的反抗意思,走下車來。
居然是本來應該去機場乘坐飛機參加比賽的空信雪。她一身白色長裙,穿着黑絲襪高跟鞋,似乎是正在準備演出的時候被帶走的。
「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空信雪平靜的問。「似乎不是我的家人。」
男人沒理她,拉扯着她朝小樓走去。身後車子很快駛離了這裏,只在公路上留下長長的黃土印子。
進了小樓,男人扯了幾張帶來的報紙,盤地而坐。
「為什麼抓我?我感覺你不像是那種缺錢和好色的人。」空信雪看了看窗外,似乎沒有發現其他同黨,只有男子一個人。
「話說那車跑得那麼快,不怕被發罰單嗎?」
「..........」
「這裏距離市區有多遠?下午飯我們怎麼解決?」空信雪完全不像是被綁架的樣子。
「...........」
她看了眼無聊閉目養神的男人。
「知道回字的五種寫法嗎?」
「.......」男人無奈的睜眼瞪了她一眼。「再廢話,殺了你!」他狠狠的說。
這句話似乎嚇到空信雪了。
她真實的感覺到男人的殺意,裸,沒有絲毫掩飾。身體微微一顫。無論如何神經病,她終究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在反抗術沒有起到作用之後被這人抓到這裏來。她就知道不妙了,現在清晰的感到對方的殺意。空信雪渾身頓時泛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咬緊嘴唇,她吞了口唾沫,靜靜的坐在報紙上。
小樓里又安靜了一會兒。
「你是個好人。」空信雪又開口了。
「?」男人有些不解,似乎沒想到自己抓了人還被人認為是好人。
「常人抓到我這麼漂亮的美女,第一時間不是想到上床就是還是上床,而你不同。」空信雪自戀的理了理紅色的披肩長發。
「.......」
「你有兄弟姊妹嗎?」
「死了。」
「父母呢?」
「死了。」
「其他親人呢?」
「死了.....」男人沉默了,低頭拿出一把多功能軍刀在地上隨意划起來。
空信雪悵然的嘆了口氣。
「其實.....我曾經有個弟弟,死了....有個父親,也死了......」
她平視着男人的目光。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同病相憐的共鳴。
「剛才那句話是開玩笑的。」她補上一句。
滋。
男人劃在地上的刀一頓,狠狠拉出一道深深的劃痕。
「........不要再說廢話!」他狠狠盯着空信雪,覺得對方正在不斷的試圖挑戰他的耐性。
忽然外面有車子到來的聲音。
「有人來了。」空信雪低聲道。「我們要不要躲起來?」她看向男人。
「........」
男人微妙的感覺似乎角色有些顛倒了。
他站起身,從大腿上抽出一把黑色三菱軍刺,大步走出去,往樓下去了。
不多時,下面傳來幾聲慘叫,然後便什麼聲音也沒有了。男人很快又大踏步上樓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嘟....
電話通了。
「餵?」是男人的聲音,空信雪第一時間便分辨出來。那是利爾卡丹的嗓音!
「我只等你半小時,再不來,你只能看到你女人的屍體。」男人冷酷道。「記住,我叫銀鎖鏈。」
「雪姐呢?!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利爾卡丹的聲音還沒徹底說完。電話便被男人掛斷了。
「其實.....」空信雪有些膽怯的小聲道。「你可能抓錯人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