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問道。
「陸總?我這邊挺好的啊!」
「那邊的市場拿不下來?誰給你使絆子?長虹嘛?」
「沒有,就是有點糾紛,沒多大點的事兒,張總告訴你的吧?」
「我難不成沒權過問企業內部的事情嘛?」陸峰的聲音里有些不太滿意,有能力的人往往高傲,這種無法馴服的高傲有時候會出大事兒,他總是覺得自己可以解決所有事兒,一旦辦砸了,那就真的無法挽回。
「沒有沒有,在成都這邊弄了個組裝廠,咱是合作的,然後這廠子歸屬權有糾紛,而且品牌也有糾紛,這裏也有人註冊了一家叫做威普達的品牌名,然後來了一些人,要我們跟他做,就是直接授權給他們,他們負責買,到時候跟咱分賬。」
「搶劫嘛?」
「就是說嘛,現在就弄這個事兒,我各種走關係,現在正在處理中,那些人不好惹,手眼通天,幾天的時間法院就判下來了,禁止我們使用威普達的名稱,這裏面亂的很,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我能辦的了。」朱立東打包票道。
他都這麼說了,陸峰也沒法再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什麼都親自過問,累死他都辦不到。
掛了電話,陸峰點着一根煙有些發愁,現在的他是舉目皆敵,當他成為一家絕對的私企,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崛起,就是挑戰整個行業。
邁步走到窗戶前,推開窗戶,一個夜風吹了進來,格外的清爽,陸峰趴在窗戶上看着外面嘀咕道「黃總啊黃總,雖然說小卒子過河便是車,我這顆小卒子能過得了河嘛?」
黃友偉還沒睡,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夾,活動了一下身子,看着一個文件上關於佳峰電子榮譽稱號的審批,他有些發愣。
「撐住啊,一鼓作氣,二而竭,三而衰!」他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改革是一場戰爭!」
次日,馬經理起床做早飯,嘴裏對馬嬌還是罵罵咧咧,如果不是自己的親女兒,她早就不想管了。
在她眼裏,這是一個墮落卻無法救贖的人。
「幾點了,還不起來?」馬經理怒氣沖沖的進了屋子,喝道「這學上不上了?不上就給我出去打工去!!」
馬嬌被罵醒了,坐在床上滿臉的惱怒,一聲不吭的穿着衣服。
早飯端在了茶几上,馬經理坐下來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支類似於鋼筆的東西,問道「你的筆,裝好,上學都不帶筆。」
「那個筆壞了,就放在那,你不要動。」馬嬌吃了兩口背着書包走了。
馬經理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來胡耀青有幾天沒給她打電話了,眼看李娜沒了消息,這廠子馬上就要到手,已經是吃肉的時候,不給自己消息了。
這讓她忍不了,沒有自己的配合,他有那麼容易?
拿起電話給胡耀青打了過去。
「胡總,忙什麼呢?」
「打麻將,怎麼了?」
「大清早的打麻將啊?廠子的那事兒怎麼樣?我感覺李娜已經沒啥動靜了,她一個寡婦無依無靠的,也就只能認栽了。」
「先拖着,托夠一個月再說,現在廠子還登記在田英名下呢,你不要着急嘛,慢慢來啊!」
「你都發了聲明,到時候拿着聲明直接能去工商局變更,我有啥資本啊?要不這樣,你給我錢,我拿錢走人,說實話我幹了這些年,也累了。」
「我哪兒有錢啊?說了給你股份,怎麼就按不住性子呢,我跟你說,這事兒不是個小事情,不是一個小廠子的事情,背後牽扯的東西很多,懂嗎?」
「你別跟我說這些,佳峰電子那邊都打了好多電話,人家威脅我說,如果違約,直接起訴,一起訴後,違約金非常重,直接破產了,我弄這麼多,不也是求個財嘛。」
電話那頭的胡耀青很是煩躁,打了一晚上麻將,現在困的厲害,打了個哈欠道「給我記住了,一個月時間,拖夠了,這個廠子我啥都不要,全是你的,但是你給我把嘴閉好,別讓人拿了把柄,懂嗎?」
「假合同不是在你那嘛,有什麼把柄。」
「我也不懂,小心點就好,就這樣!」胡耀青說完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