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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李洛由參加年底的元老院舉辦的年會慶祝活動。這次年會根據副民政人民委員劉牧州的建議,除了元老之外,還將邀請歸化民中各階層中的傑出人物參與,包括符不二、林全安之類的人物。同時普通的工人、農民、士兵中也會選擇一部分「標兵人物」邀請參加這個年會,彰顯新社會「工作沒有貴賤之分」和「歸化民人人平等」。
李洛由雖然不是「歸化民」,但是在與穿越眾的合作深度上已經超過了高舉,成為穿越集團的重要合作夥伴,邀請他參加年會不失為一種充分展示實力和誠意的拉攏手段。
「是新年的慶祝麼,我一定去」李洛由連連點頭。正在這時候,忽然劉三的身上發出一陣動聽的音樂聲。李洛由大為好奇的注視着他――這位劉大夫怎麼身上還揣着個八音盒?
劉三趕緊表示了下歉意,出門到了院子裏。從敞開的門外,可以聽到劉三正和什麼人說着話,但是卻聽不到有第二個人在說話――他極其詫異,書房的院子裏應該是一個人也沒有的,這劉首長弄什麼玄虛麼?
片刻之後,劉三急匆匆的進來,對着徐天琦說了幾句,徐天琦的臉色頓時凝重,又小聲問了幾句,劉三這時候才轉過頭來表示有急事要告辭。
劉三在李洛由詫異的目光下急匆匆的離開了瓊海號,騎上了自行車飛也似得朝着百仞城的臨高總醫院的方向而去――剛才打電話給他的是熊卜佑,他在電話里告急:劉大霖不行了!
劉大霖的身體,從第二次反圍剿戰役結束之後就每況愈下,請大夫用藥之後一直沒有起色。連從安國進藥回來的楊世祥去出診了幾次也沒有好轉的跡象。楊世祥曾經提議請澳洲大夫來治病,但是一直為其家人所拒絕――澳洲人治病的方式讓他們感到不安:拿刀開肚子,尖針入肉之類的種種治療方法在臨高已經傳開了。
入冬之後,劉大霖的病情日益嚴重,已經完全不能起床。熊卜佑接到這個消息之後慌了手腳――按照元老院的意思,劉進士起碼也是未來的海南省政協副主席之類的人物,而且元老院在他身上花了不少水磨功夫,就這麼死了豈不是讓「茉莉軒工作」全盤落空?當下通過楊世祥,要他竭力說服劉的家人同意接受澳洲醫生的診治。
到了危急關頭,劉家人終於鬆了口。楊世祥推薦了劉三,劉三好歹是中醫出身,在治療理論、手段和用藥上比較容易被劉家人接受。
劉三奔進總醫院,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張子怡已經在辦公室里等他了。這件事情已經上報到了執委會,執委會關照總醫院一定要把劉大霖給救回來。
「這個包票我怎麼敢打?我連他得什麼病都不知道。」劉三抱怨道。
「我還沒到他家裏去過。不過我根據平日裏的觀察,劉大霖的半身不遂應該是缺血性卒中的後遺症:他的行動能力受損不厲害,說話口齒清楚,聽說平日裏還經常讀書寫字。說買行動和語言能力受影響不大。如果當時他就復健的話,應該是不會出現行動障礙的。」
「你的判斷很準確。」劉三想不愧是老護士長,專業掌握的夠紮實,「不過具體的情況還得去看了才知道。你和我一起去吧?」
「合適嗎?我倒不在乎伺候這老頭子,不過他會不會有什麼男女大防之類的想法。」
「人還不到四十呢。怎麼是老頭子了。」劉三說道――他是查了古籍才知道的,「他那樣子看起來古貌古心罷了。文人都這樣,看上去要老成。再說了,現在他命懸一線,肯定也談不上男女大防之類的了。我估計着,他十有***是各種併發症,後期護理很重要,你去了可以現場給他們家的傭人做做指導。」
「好,我這就準備準備。」張子怡已經把他的手提醫藥箱都準備好了,裏面是元老大夫的三**寶:聽診器、血壓計和體溫表。
「注射器也得帶着,最好把輸液器材的也帶上。搞不好得靜脈輸液。」劉三雖然不知道病情危重到什麼地步,但是有備無患。免得來回取器械藥材浪費時間。
「我連手術器械、麻醉藥和消毒藥品都帶着。萬一有小手術要做可以馬上動手。」張子怡說着又拿出了一個大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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