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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笑話了,如果他們覺得這是一個笑話,他會讓周國的所有人知道,這個笑話絕對不會很好笑,因為他是周行,因為他要滅周國,因為他要殺掉周皇,從當初周皇出手無情的想要掠奪自己生命的時候,他就明白,有些人就算是跟自己有血脈親情,但血脈永遠不會代表一切,仇恨永遠就是仇恨,不會因為血脈而稀薄幾分,當初周皇的無情與冷酷,深深映入周行的內心之中,就連石皇都沒有想到周皇如此冷酷,這次出征周行心目之中,必死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周國的皇后,也不是周家的那個老祖,而是他那一個擁有一顆冷酷執拗內心的父親,他會讓他明白,冷酷的心,不是只有他能夠擁有的,冰冷的殺意,肆掠在了周圍的山峰之間,似乎與那淡淡的皎潔月輝呼應,身為武王強者,他所有的氣勢自然沒有散發出來,只是散發出來武侯六重山的實力,可是這股氣息一展開,所有認識周行的人臉色未變,尤其是林焱,當初對周行成為石國候選人頗有微詞,可是如今周行卻早已將他遠遠甩去,石清美目漣漣,似乎泛着一抹奇異的色彩,但此時卻只能仰望這個男人的背影,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
「這真的是周國皇都的大門啊,我們真的到了?」百萬大軍,一眾人經過了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走到了周國的皇都,周國的皇都坐落在平原之上,雄偉的都城,格外的宏偉,淡淡的宏偉之下,充斥着重重的堅實之感,仿佛任何的山崩地裂,都不能夠讓這座城分崩離析,這便是周國皇都,日暮西山,溫和的赤虹日光,將這座雄城倒映的十分宏偉美麗,那一輪紅日似乎就是懸掛在了那座城池的城門樓子之上,整個城池之上,無數身着戰甲的士兵,森然而立,一股淡淡的威嚴,緩緩傳出,百萬大軍只能停下腳步,周國當真要在皇都決戰,這座城乃是周氏江山的都城,這座城破了,就代表周氏皇族的覆滅,這座城絕對不會像周國其餘的疆土一般,看不到一個士兵,因為周國的所有士兵,很顯然都到了這座城之中。
「你來了,是不是本宮的時間到了?」清池殿之中,黃昏的餘光,落在了殿宇之中,這座無比雄偉的殿宇,此時顯得無比孤寂與淒涼,在這座清池殿之中,已然沒有一個皇后自己的人活着,而對面一臉溫和笑容的周齊,此時恭敬的站在了那裏,無論他的笑容如何溫和,落在了皇后眼中,同樣是那樣扭曲陰冷,她現在恨不得啐一口痰在他的臉上,只是她是周國的皇后,瑤池聖地的聖女,她生來就是九天之上的鳳凰,她永遠都要尊容華貴,哪怕如今已然是素裝裹雪,她也不願意失去一絲自己本該擁有的氣度。
「你已經不是皇后娘娘了,現在只是一個罪婦而已。」周齊一臉笑眯眯的說道,那種笑容,仿佛就是天生攜帶,沒有人能夠透過他的笑容,看到他內心的想法,仿佛這種笑容很平常,並不是得意的笑容,也不是快意恩仇的喜悅,而只是他已經習慣了在臉上帶着笑容面對別人,只是這種笑容十分虛假,同時也給人一種極其陰冷的陰騭,所以才覺得眼前的這個周齊十分令人厭惡。
「靈霄派,已然保住了玄兒,等到玄兒成為天帝那一刻,周國會付出代價的。」雖然已經是萬念俱灰,可是皇后知道,她心中還有最後一絲希望,她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灌注在了自己兒子身上,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這個兒子,她知道周國曾經派人去靈霄派讓太子回國,可是她也不是沒有手段,早已派人讓靈霄派不能讓周玄回來,身為三宗四派之一的靈霄派,自然不會看周國的臉色行事,自然也不會看她的臉色,但是他們不會讓自己的弟子冒險,尤其還是一位未來天帝,身份如此顯赫的帝子,所以靈霄派已然將秘境打開,將周玄送了進去,等到周玄走出秘境,一定是一個脫胎換骨的周玄。
「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帝子,可為何還要想着周國的尊容,為了他一個人,犧牲的周族血脈還少嗎?知道父皇為何外外面有那麼多女人嗎,那是因為他害怕,害怕將來他所有的兒子,都被你殺光了,甚至想要一個兒子繼承周國皇位,都找不出來,他做天帝,那個人做劍宗,周國的皇位,就留給我,我們三個人三足鼎立,這不是很好嗎?為何你的心始終不能滿足,為何你總是捏着權柄不放?」周齊雖然微笑着,卻是在質問她,眼前的這個女人,都說周皇冷酷無情,但是周齊卻不曾感受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