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拍了拍方舟的肩膀。
隨後,獨眼老人轉身離去。
而方舟扭頭,踩着鋪着紅毯的木製樓梯,聽着兩側賭徒們瘋狂的嘶吼和謾罵,方舟靜下心,徒步踏上白玉擂台。
坐在了擺在擂台角落的楠木椅子上,運轉《洗髓經》,氣感交織,等待拳擂的開始。
……
……
鬥武場二樓。
相較於底下賭徒們的瘋狂,二樓就顯得優雅許多。
趙爺沒有像尋常教頭那般站在拳擂周圍等待結果,他回到了二樓,叼着煙杆,吞雲吐霧來到了二樓的觀戰包廂。
包廂內,有幾道人影早已經坐在席位上。
其中雷老虎也在其中。
這個包廂是專門設立給九位天字號教頭們觀戰的位置,這也是身份的象徵,一般的教頭根本沒資格來此。
趙爺剛進入包廂,一位與他關係比較好的教頭便朝着對面努力努嘴。
趙爺一愣,扭頭看向身後,卻見對面有一間代表了鬥武場最高貴的包廂,燈光亮着。
那間包廂,乃是教主的包廂,只有教主才能進。
這場拳擂……居然引起教主的關注麼?
不應該啊,就算是地字號拳擂,教主都未必會感興趣……
另外,是哪位教主?
趙爺眉頭蹙起。
難道是雷老虎的那位靠山?
看來雷老虎處處與他作對,不是沒原因的。
包廂中,雷老虎顯然也是參透了這點,看到趙爺進來,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冷笑。
「喲,老趙來了啊?快坐,拳擂馬上開始,好好看,好好瞧,你看上眼的新人,是如何被打爆的,聽說這新人昨天還是個給拳手敷冰止血的小廝吧?」
雷老虎齜牙笑道。
趙爺抽了口煙,朝着雷老虎吐出一團濃霧。
隨後皮笑肉不笑說道:「你還有臉說話,你我的恩怨牽扯到新人,臭不要臉的玩意。」
「你也配叫雷老虎?叫雷病貓算了,丟天字教頭的臉。」
兩人針尖對麥芒,包廂中其他的教頭並沒有摻和其中。
雷老虎臉色陰沉,沒有回罵,比嘴毒,他是比不過趙爺。
他現在就等着看拳擂之上,錢猴子把方舟給打爛。
到時候,他才能好好的踐踏趙爺的臉面。
錢猴子乃是黃字號拳擂的老油條,經驗豐富,絕非新人能比。
甚至,雷老虎心中都有打算,今後趙老的新人,捧一個,他就毀一個!
「管爺,你押注誰?」雷老虎扭頭看向了身邊一個穿着黑大褂,憨態可掬的胖老頭。
「當然是錢猴子,我不覺得新人能創造奇蹟,這新人昨天還是小廝,可能連基礎招式都沒掌握……那就更沒有希望了。」
胖老頭憨笑起來。
雷老虎頓時開懷大笑,而遠處趙爺則是嗤笑一聲。
「管老頭,你還是閉嘴吧,你的毒奶……自己心裏沒點數嗎?開年到現在,你押的拳手,有贏過嗎?」
趙爺的話,讓雷老虎神色頓時一滯。
而那姓管的教頭則是笑罵:「趙爺,你可別給我亂蓋帽子啊,去年我好歹押對了兩場!今年那都是意外,馬有失蹄時啊,這一次,我的押注肯定穩,我隨大家一樣壓的啊。」
「而且我分析了數據,咱鬥武場開拳擂至今,上第一場拳擂的新人遇到老拳師,基本上沒贏的。」
「咱用數據說話!」
趙爺吐了口煙氣,呵呵笑出聲:「我不管,反正你押了錢猴子,我老趙就放心了。」
這話一出,姓管的教頭氣的漲紅了臉。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而包廂內有說有笑的教頭們,臉上的笑容卻皆開始逐漸消失。
……
沒有人看好新人方舟。
只有趙爺孤獨的押注方舟。
因為大家都調查得知,這個少年昨天還只是一個鬥武場中低賤的小廝。
誰會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