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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動於衷,唾面自乾嗎?」
德陽公主無語。這道理倒也簡單,她當然不會唾面自乾,她會打回去,甚至直接殺掉對方。
夏侯玄忍不住問道:「縱使無禮,也是你無禮在先。你為何不自責,反倒對人動粗?」
曹苗轉身看着夏侯玄。「你也可以打我啊。」他頓了頓,又道:「只要你打得過我。」
夏侯玄本來已經擼起了袖子,準備還曹苗顏色,一聽這話,又將袖子放下了。他雖然也練過幾天劍術,可是與人動手相搏,尤其是赤手空拳的互毆,他可干不出來。
「你看,你被別人罵了,只會罵回去,卻不能打回去。我就不同,我能動手,絕不吵吵。誰罵我,我就打誰,罵解決不了的問題,打就可以。什麼是道?拳頭硬就是最大的道。」
夏侯玄張口欲言。曹苗又舉起了拳頭。「你想好了再說。你要是敢罵我,我還打你。」
夏侯玄圓睜雙目,硬生生的將涌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換了別人,他不會怕,可曹苗是個瘋子,根本不在乎禮節,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事來。真要在母親面前再被曹苗揍一頓,這臉就丟大了。
見夏侯玄被曹苗嚇住,德陽公主心裏說不出的鬱悶。夏侯玄少年成名,才氣無雙,被稱為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也被她寄予厚望,卻被一個瘋子嚇得不敢說話,實在是丟人。
不過,她由此聯想到了曹苗之前的言論。夏侯玄比起他的父親夏侯尚,的確少了一分武力的倚仗。換作是夏侯尚站在這裏,曹苗敢這麼放肆嗎?夏侯尚麾下勇士無數,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足以讓曹苗閉嘴。
夏侯玄棄武從文,未必是一個好的選擇啊。他自詡聰明絕頂,卻不如一下瘋子看得透徹。
夏侯玄如此,曹爽何嘗不是如此?她的夫族、母族都面臨着同一個問題。
德陽公主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