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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是沒有底氣說的。
委婉的託詞,這個恣意妄為的任性小姐肯定不會接受,陳鳶不想路上被她煩,說了個她肯定知道的消息。
「關於案件,沒人告訴我任何情況,觀察案發現場之後,我發現屍體沒有頭,李總旗這才肯定了我的本事,答應帶我去驗嚴大人的屍,我想,魯小姐想知道的答案,在驗過你表哥的屍身……」
「你別說了!」
魯妙語紅着脖子對陳鳶一吼,捂上耳朵,瘋狂搖頭。
「我不聽我不聽,死的肯定不是我表哥,都看不到頭,我不信,你不許再說那是我表哥,我表哥肯定是被不懷好意的人綁走了,現在不該驗屍,應該派人去救他!」
陳鳶偷偷用眼尾打量李政的表情,很遺憾,沒在他臉上看到什麼表情。
若嚴秉均當真是欽差,魯妙語這麼說,簡直是豬隊友行為。
陳鳶都要懷疑嚴秉均是不是受不了被魯妙語纏着,故意使這一招來擺脫她去執行密令了。
當然,這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陳鳶知道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這些胡思亂想。
完全是她對魯妙語感到厭煩,才這麼想而已。
魯妙語不想看到陳鳶,衝上馬車。
陳鳶很有自知之明上了後面更樸素簡陋的馬車。
在外頭轉了半天,又回到義莊。
或許近鄉情怯,或是膽小,走到義莊大堂,魯妙語邁門檻的腳始終跨不過去。
「魯小姐,大人們就等着你了。」
陳鳶隨着李政的話探頭看了眼堂內,不僅清豐縣仵作和縣尉在,身着知縣官袍的知縣也在。
作為京中貴女,魯妙語這一趟也是極其不容易了,為了逃家追表哥,身邊一個伺候的丫頭都沒帶。
原本伺候她的嚴家僕從,現在應該也被押在縣衙接受審問。
手足無措之下,她抓住陳鳶的手臂,嘴唇哆嗦着下令,「扶我進去。」
倒是倔的很。
陳鳶扶着腿軟的魯妙語進了大堂,想鬆手施禮,卻甩不開大小姐緊緊拉着她的手。
抬手怪模怪樣的做了個把式,「陳鳶見過知縣大人、縣丞大人、縣尉大人、主簿……」
清豐縣知縣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渾身都散發着緊張的焦慮感,欽差死在他的地盤上,沒人比他更惶恐了。
「陳仵作,廖仵作,你們直接開始吧。」
廖仵作年近五十,為人老派固執。
雖學了陳鳶的本事,卻不覺得自己本事比不過剛入行不到一年的小姑娘。
他一直覺得,陳鳶勝在鬼點子多,都是奇巧淫技,驗屍還得靠穩紮穩打積累的多年經驗。
因此,他看了陳鳶一眼,「那就麻煩陳仵作輔助我了。」
陳鳶本就怕自己壞事兒,有人擋在前頭,她樂得當下手。
「廖仵作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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