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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問道。
常雲成默然一下。
「安老大夫看着呢,也開了藥,讓吃幾天。」他含笑說道。
定西侯不好意思去找周茂春了吧,齊悅點點頭。
「你別擔心。」她握緊了他的手說道。
常雲成沖她一笑,也回握下,點點頭。
「你早些回去吧,家裏沒人,你也不放心。」齊悅說道,一面伸手捏捏他的臉。
常雲成笑着拉下她的手。
「好。」他也沒再客氣,點點頭。
上了馬拐出巷子,常雲成才輕輕的吐口氣,還好,她沒有再問地圖的事。
她必然認為是軍務之事,所以沒有在意吧。
他收住馬,又回頭看巷子,眉頭皺起。
可是,早晚得告訴她…
「他要是想說一定會說的。」齊悅說道,看着阿如鎖門,「現在他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阿如點點頭。
「嚇壞了吧?」齊悅問道。
阿如哼了聲。
「習慣了,不害怕。」她說道。
齊悅哈哈笑了,挽起她的胳膊,走向馬車。
皇帝是一直到第二天,才見到常雲成還回來的錦盒。
「哦,朕忙的都忘了,他選了哪個?」他一面擦手,一面隨口問道。
蔡重忙打開小太監捧着的錦盒。
「陛下,這裏面是京城防衛圖。」他說道。
「真沒勁,朕就知道他會選那個。」皇帝說道,將手擺了擺,「所以說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那都是假話,不是美人關難過。而是那英雄自己本來就過不去這個關,才假託到美人身上,給他換個丑的,一樣過不去。」
蔡重笑着應聲是。
「奴才們看戲太多了,都覺得那上面說的都是真的。」他笑道,一面從香囊里拿出一塊銀錠,帶着幾分心疼放到桌案上的小瓷罐里,發出悶悶的一聲響,「這個月,奴才可是輸了好多了。」
「少來哭窮!」皇帝笑道。將毛巾扔到一旁,「你們一句話,外邊可是有人拿着千兩銀子來買的。」
蔡重陪笑着說不敢不敢,那不是買奴才的話,是買陛下您的金口玉言呢。
皇帝哈哈笑着不以為意。
「上朝悶的很。頭疼。」他說道,一面坐下來。找個舒服的姿勢靠着。沖蔡重抬抬下巴,「你昨天說,齊娘子真的當面喊小司馬巨鹿驢?」
蔡重笑眯眯的應聲是,一面站着學。
「你們是哪裏的?」他模仿齊悅的聲音說道。
「我們巨鹿里。」他又轉身換做小廝的聲音說道。
然後又換回來,微微的一抬下巴,做出幾分女子的嬌俏。
「巨鹿驢啊。」蔡重拉長聲調。「我們這裏,是藥鋪,不是給牲畜看病的地方啊,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皇帝哈哈笑起來。不知道是笑這句話呢,還是笑蔡重的樣子。
「這女兒可真壞!」他搖頭笑道。
「哎呦,陛下,你這麼說可不公平。」蔡重捧茶過來,說道。
皇帝看他。
「人家齊娘子可是常常說,陛下你是好人。」蔡重說道,又努力的瞪大眼,做出幾分女兒神態,將茶遞過來。
皇帝再次大笑,抬腳踹他。
「醜死了。」他笑道。
「奴才可不是比齊娘子丑的很」蔡重笑道,雖然身子歪了下,但手裏的茶還是穩穩的放在桌案上。
皇帝長臂一探拿過茶杯,一面慢慢的喝,一面若有所思,嘴邊掛着一絲淡淡的笑。
一個小太監此時疾步進來,蔡重沉臉看他。
小太監忙放輕腳步。
蔡重這才允許他走上前,小太監低聲說了幾句話,蔡重神情微變,他轉過身忙走過來。
「陛下。」他開口說道。
皇帝沒理會他,將茶喝完。
「太后娘娘可能有些不舒服。」蔡重接着說道,遲疑一下,「方才讓人請了齊娘子過去了。」
皇帝哦了聲,手裏轉着茶杯。
「昨天,小司馬是從太后那裏走的吧?」他問道。
蔡重忙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