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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推測,自己死了,旁人都算不出死於誰人之手。
「功德佛,靈吉有禮了。」未幾,無頭屍一手貼在三弦琴上,另一隻手豎在面前,微微行禮。
若無斷頭之禍,且有求於人,那麼靈吉是不需要主動向旃檀功德佛行禮的。
畢竟普通菩薩的果位是比佛陀低,但將菩薩果位做到一定程度,卻沒轉職成大職正佛的菩薩,地位則與大職正果相同。
比如說,佛前八大菩薩,每一位都不亞於如來之下的任意佛陀。
秦堯打量着這無頭屍,詢問道:「你怎麼證明自己是靈吉菩薩?」
靈吉:「???」
我還需要自證身份?
但看着對面佛陀一臉凝重的模樣,明顯不是在開玩笑。
靜默片刻,靈吉翻手間取出一枚金光閃閃的寶珠,開口道:「此乃定風珠,能否證明貧僧身份?」
秦堯搖搖頭,心念一動,將神國領域內,混元傘之上的定風珠取了下來,顯化在手中:「這玩意,誰沒有啊?」
靈吉:「???」
不是。
唐玄奘哪來的定風珠?
但看着對方手中的寶珠,他卻怎麼都看不出假貨痕跡。
「你這定風珠從何而來?」
半晌,靈吉忍不住問道。
秦堯道:「因為我是靈吉菩薩。」
靈吉:「」
他有點想罵娘了。
「功德佛,莫要玩笑了。」竭力平復下仿佛萬馬奔騰般的情緒,靈吉低聲說道。
秦堯翻手間收起定風珠,道:「你還有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如若沒有,速速讓開,莫要攔我去路。」
靈吉甚是無奈,道:「我那飛龍神杖也被鼠妖盜了去,別無他物可證明。」
「無法自證身份,又在這黃風嶺現身,我很懷疑你是妖怪變得啊。」秦堯說道。
靈吉:「」
一個人怎麼能謹慎到這種程度呢?
他是遭受過多少算計啊?
「功德佛,可否容我講述一下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許久後,靈吉開口道。
秦堯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聽故事。要是每遇到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就要聽一段故事,那豈不是沒完了?」
靈吉心中窩火,直恨不得拿起三弦狠狠砸向對方腦袋。
但他不能也不敢這麼做,唯有壓着脾氣說道:「路過這裏的人,就沒有主動落下雲頭的,因此你來這黃風嶺就是為了尋找黃風怪的吧?
我要說的故事,便與這黃風怪息息相關。不管你是為何找他,多些了解總沒錯吧?」
秦堯覺得這話倒也有些道理,便微微頷首:「那行,你說吧,儘量說的簡便些,我耐心有限,聽不得長篇大論。」
靈吉:「」
唐玄奘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以前那個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唐僧哪去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不滿歸不滿,他現在只能忍着受着,求着哄着,輕聲說道:「簡單來說,就是在三百多年前,被我收為弟子的黃風怪突然深夜求見。
我本以為是什麼緊要之事,便見了他,卻不料這孽畜竟沒有任何徵兆的對我動手了,靠着偷襲的方式砍下了我頭顱。
而彼時,我連拿出定風珠與飛龍禪杖的時間都沒有。
後來,他曾想吃了我金身,但以他的牙口卻咬不動。遂又想將我分屍,可又怕我分的越多,越容易出現滴血重生的情況。
於是在不斷權衡之下,便將我的無頭屍身封印起來,從小須彌山帶入黃沙界,將我封鎖在一個山洞中。
日前,我終於從那山洞中逃了出來,心知這是轉運前兆,但不拿回我的頭,我便只能被囚禁在這黃沙中。
於是我等啊等啊,終於將你給盼來了。事實上,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來渡我的。
功德佛,還請你擊敗黃風怪,幫我找回頭顱,靈吉感激不盡」
秦堯道:「然後呢?」
靈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