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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知所謂。
想得越多越煩躁,他勐地從睡椅上站了起來,決心好好報復一下那兩個瘋女人,否則這口氣出不了的話,今天晚上是別想睡了。
少焉,趁着夜色,鄧天亮悄悄來到古墓外,盤膝坐在外牆邊,手結法印,默默運轉起修煉了十多年的失魂落魄大法,靈魂出竅,化作巴掌般大小,輕而易舉的穿過圍牆,進入古墓。
飛速邁動着小短腿,剛走過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他無意間一瞥,卻見幾名青春靚麗的女孩端着水盆,嬉笑着走進一間屋子。
那清脆的笑聲,明亮的笑容,頓時將他心給勾走了,抬頭一看,澡堂兩個大字更是令其魂魄顫動。
美女澡堂啊,這是多少男人渴望而不可及的美夢!
一時間,他徹底忘記了來時目的,拔腿衝進澡堂,目光飛入在澡堂內巡視着,看到放在台子上的那塊肥皂後,雙眼頓時冒出精光。
默默幻想了一下被一個美女在身上擦來擦去的畫面,鄧天亮飛也似的跑到台子上,一躍而起,跳入肥皂之中。
「姐妹們,你們聽說了嗎,彩衣要嫁的那個男人,在婚禮當天跑了。」未幾,胡蘿拿着一個毛巾來到一群女孩們中間,抑揚頓挫地說道。
「這是什麼情況,四師姐?」
「你快給我們說說吧,師姐。」
經常跟在她屁股後面的兩名女孩捧跟道。
胡蘿點點頭,說道:「師父這些年來獨寵彩衣,哪怕是婚嫁大事,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她。豈料當她入門後,新郎就跑了,早不跑,晚不跑,偏偏是這個時候跑,你們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會是什麼原因?」一道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還能是什麼原因,當然是人家不要她了唄。」胡蘿笑着轉身,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面若寒霜的彩衣。
場面瞬間變得很尷尬,甚至於鴉雀無聲。
「你是說我沒人要?」彩衣冷冷說道。
說別人壞話被當場抓住了,即便是胡蘿也有些不自在,乾咳道:「彩衣,你別多想,我就是和姐妹們頑笑幾句,說的話都不當真。」
「頑笑?」彩衣輕笑一聲,道:「你還真是喜歡開頑笑呢。」
胡蘿目光一凝,不滿地說道:「好好聊天,你陰陽怪氣些什麼?」
彩衣滿臉詫異:「我什麼時候陰陽怪氣了?喔難不成你編排完了我,還要讓我附和着你笑?」
胡蘿驟起心火,道:「編排?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事實?你知道什麼事實?」
彩衣平靜說道:「我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首先,我已經和廖家退婚了,那廖家少爺只是一個富家子弟而已,他不想娶我,我也未必看得上他,先前答應出嫁,也不過是順從師父的意願而已。
其次,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大師姐為何要帶一個男人進來嗎?
不妨告訴你,他是師父為我找的新未婚夫,不僅是茅山八十八代首席弟子,更是未滿三十歲的酆都神官,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四師妹!」
胡蘿:「」
其他姐妹們:「」
狠狠嗆了胡蘿一頓,彩衣心裏頓時舒服了很多,澹澹說道:「四師妹,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聽風就是雨了,否則就連造謠都造不好,會丟人的。」
話罷,她轉身就要離去。
「且慢!」這時,臉色青紅交加的胡蘿突然大聲說道。
「怎麼了?」彩衣扭頭問道。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空口白牙的。」胡蘿道:「你敢不敢和我們一起去找那男的對峙?」
她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一個酆都神官會要一個被凡人退婚的女人。
畢竟她又不是真白痴,不清楚未滿三十歲的酆都神官代表什麼意思!
「不行,這很不好。」彩衣臉上閃過一抹遲疑,旋即斷然拒絕。
可她沒想到的是,就是她現在的遲疑加拒絕,反而令胡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放心吧,我們不會傻乎乎的去質疑對方,只會含蓄委婉的探知真相。」胡蘿揮了揮手,蠱惑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