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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外之物,能交到兩位兄長這樣的俊傑朋友,才是用錢也買不到的。」
不愧是商人世家,很會說話,讓韋應物和杜佑都很慚愧,他們可算不上什麼俊傑,落魄的世家子弟罷了。
這時,酒菜送上來了,韋應物搶過酒壺給三人斟酒,梁飛笑問道:「我一直有個疑問不太明白,我們為什麼不去雍縣考試,反而跑到隴右來考試,有點捨近求遠啊!」
韋應物微微笑道:「你想想看,去雍縣參加考試的人是什麼人,都是參加科舉的士子,我們考得過他們嗎?」
梁飛恍然大悟,他隨即又眉頭一皺,「難道不是和隴右統一錄取嗎?」
杜佑笑道:「都是同一天考試,要統一錄取必須統一批卷,把卷子送來隴右,再把錄取名單送過去,那得幾個月時間,誰等得了?
肯定是兩邊分配名額,一邊一百個名額的可能性最大,但這邊只有一萬人,雍縣那邊有兩萬人,哪邊更有利,這筆帳梁賢弟應該算得清楚!」
梁飛豎起大拇指,「還是兩位大哥精明!」
韋應物心中暗暗苦笑,這個帳誰算不清楚呢?只是長安那幫士子不像他們這樣急切,不像他們這樣看重罷了!
三人又喝了杯酒,這時,旁邊有人高聲道:「聽明天的考試就只有三道題,一道貼經,一道文學,一道策論,這是不是太簡單了?」
另一人道:「如果只有三道題,那難度肯定很大了,否則大家都考一樣怎麼辦?」
梁飛撇撇嘴,「胡扯!」
韋應物心中一動,他知道這個梁飛是個三七調子,寫詩不會,背書不全,策論更是不知所云,他這樣定定心心,難道有內幕消息?
「梁賢弟,你是不是有什麼消息?」
梁飛為人很仗義,雖然父親再三囑咐他不要說,但他覺得不應該吃獨食,應該讓朋友也沾沾光。
他向兩邊看看,壓低聲音道:「考一天實際上就只有兩道題,一道題是出典,題目大概有三十條名句,要寫出每句話的出典,第二道題是斷案,可能有幾十個案子,但每個人的案子不一樣,讓你寫出來該怎麼斷,然後出典題佔分兩成,斷案題佔分五成,書法佔分三成。」
韋應物和杜佑大為吃驚,這個梁飛看起來嘻嘻哈哈,沒有頭腦,沒想到竟然深藏不露,居然知道考題類型。
「賢弟,消息可能嗎?」
「消息可靠,但沒有具體題目,也沒有用,不過這裏還是有些內幕的」
「賢弟能說說嗎?如果實在不方便說也沒有關係,我們還是好朋友!」杜佑心機稍深,欲擒故縱。
梁飛礙不過面子,便咬牙道:「這件事我只告訴伱們,你們必須答應我保密。」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期待地望着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