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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解,做個中間人的角色,朝堂是最喜歡的。
崔義玄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幾乎病得臥床不起,狂人日記一出,他老人家原本就不穩的氣息徹底崩塌,現在就靠着一口參湯吊着命,有人說張陽害人不淺。
準確的來說張陽確實害人不淺。
現在正在甘露殿內,與陛下還有一群文武大臣準備禍害北方的回鶻。
經過這幾年漠北的混亂,回鶻藉機擴張,此刻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大國。
張陽看着外交院送來的卷宗,回鶻的勢力範圍,從北面的貝加爾湖,到西面接壤西突厥,東面延伸到了額爾古納河,橫跨大半個漠北,與之相比,薛延陀也只是小國。
這種北方小國的命運也與中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為前隋楊廣為了平定北方,回鶻也就在那個時候開始趁機壯大。
現在回鶻的可汗吐迷度掌管北方事宜。
張陽低聲道:「雖說北方形勢大好,但西面的大食更不容小覷。」
尉遲恭沉聲道:「可向安西都護府增派兵馬。」
當有一個人跑來說北面有惡魔,人們都覺得北面還很遠不會危及中原的時候,這種自大才會帶來滅頂之災。
危機這才剛剛浮現,張陽思量着從今年的五月開始,外交院正在接觸大食人,還有個叫阿羅本中亞人,沿着絲綢之路也到了長安城有些時日了。
李世民看着在場的眾人,「先不說大食,先將回鶻的事情商議好,再論西方。」
張陽手中拿着卷宗,「且說李績大將軍征戰在外,外交院已經派人過去了。」
長孫無忌疑惑道:「你們禮部的使者要直接面見回鶻可汗?」
放下手中的這份卷宗,張陽又拿起另外一份,「當然如此,不過首先,臣不主張讓李績大將軍北征回鶻。」
說着話又看了看皇帝的臉色,開疆拓土這份功業自然要做,順着眼前的利益來看,再按照皇帝的心意,回鶻也必須是大唐的。
況且大唐蓄養國力多年,一個小小的薛延陀還不夠大軍施展拳腳的。
「你們外交院這些天都在什麼?」鄭公突然問道。
「忙着賣糧食呢,賣了糧食才有錢繼續搞建設。」張陽又從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堆奏章,「這是我們禮部收集的情況,也是地理志編撰的一部分,諸位長輩都可以看看。」
聽到說的是長輩,李世民稍稍點頭,之前對他說的看來他都記住了。
一本本薄薄的小冊子,放在眼前。
房玄齡拿起一冊看了起來,皺眉道:「這種書卷外交院的其他官吏都看過嗎?」
張陽解釋道:「只有幾個侍郎還有岑侍郎看過,具體的內容除了送給陛下,就封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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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其中有六成的人手全部散在邊關各處,他們多是以打探消息,查探風土人情為主。」
「這兩年外交院一直以來便是如此,持之以恆多年才有了這些消息,不僅僅是與往來的商販打聽,還要實地去看過,當然了北面也只是限於薛延陀,西面也只是限于波斯,波斯以西就不清楚了。」
「只要我們大唐的疆域足夠廣,我們可以把更多的人手佈置出去。」
殿內安靜下來,眾人都看着這份小冊子,一直悶不作聲的程咬金開口道:「薛延陀的婆娘都能放牧養戰馬?」
意識到程咬金說了一句廢話眾人都沒有搭理。
程咬金指着冊子上的記錄,「老牛,你快看回鶻的婆娘都還在穿獸皮,畫得惟妙惟肖,圖文並茂真是賞心悅目呀。」
牛進達一手舉着冊子擋着臉,感覺好丟人呀。
想和這個姓程的老匹夫割袍斷義了。
張陽再是拿出一份奏章,「我們禮部的建議是這樣的,首先我幫助了夷男可汗復位,那麼就要他們拿出賠償,拿出本次幫助他復位所有兵馬糧餉共計六十萬貫。」
「慢着!」魏徵打斷道:「六十萬貫!是不是太多了,他們拿不出來。」
長孫無忌面色凝重,「老夫也以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