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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些見外的話!」
若不是劉泰實在不知道魏晉南北朝的歷史名人,怕已經藉助機會跪下來道,「公若不棄,泰願拜公為義父了」。
當然,劉泰對王彌的這些話,倒也不是亂說。
自從父親死後,自己跟着王彌逃命,一路以來也算是有着豐富的戰敗經驗。
每次經歷敗戰,王彌總能逃出生天,讓劉泰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逃命技巧。
而劉泰心中正思索着,又一支打着王字旗號的起義軍向這邊而來。
這支潰軍看起來有些章法,到底不是毫無組織,領軍之人頗是俊朗,騎在馬上的他見到王彌,馬上拍馬而來,殷切道:
「兄長兄長!璋見北宮純追擊而來想阻他一阻,沒想他見我軍不但沒與我們交手,還主動避開了!」
「都是泰兒的功勞!」王彌感嘆:「看來北宮純吃了暗虧,難怪走得這般快!」
劉泰很傲氣的挺起胸膛,配合着道:「二叔,你來晚了,北宮純可被我打跑了!」
「瞧把你能的!」王璋聽到劉泰的話,倒過來錘了一下劉泰的胸口甲冑。
王璋轉過頭對王彌正色道,「兄長,這洛陽城池堅固,晉軍精銳,怕一時拿不下來啊!」
「我等且先收攏殘部,渡過黃河,再行商議!」王彌點頭平靜說道。
從山東一路被打倒許昌,又從許昌一路被打到洛陽,不就是兵敗如山倒嘛,收攏殘軍,召集舊部,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
而且就算是一個個的舊部將領,若說自身有多高的領兵天賦倒是不至於,但逃命技巧若是沒有修煉起來,怕也已經在青州那邊埋骨了,根本到不了這邊來。
很快如劉泰所預料的,被朝廷擊潰的大軍殘部很快匯聚到王彌與王璋的身邊來。
像劉靈、王桑、曹嶷、趙固等人,帶着自己的殘軍一起跑到黃河邊上。
王彌重新在黃河邊上立下營寨後,親自帶着一隊人馬,接引安撫一支支敗退回來的潰軍,所有人圍在一起,開始商討下一步動向。
對這幕劉泰早已習以為常,王彌拉起的這支部隊,說起來也算山頭林立。
幾乎每個手下有兵的人,基本上都能算是一個小山頭。
所以戰爭真指揮起來,別說令行禁止了,能在一個時辰內把命令從王彌下令落實到將士衝鋒就要謝天謝地。
真說起來,晉軍稱呼這支軍隊蛾賊,到底也不算是叫錯了。
所以,面對王衍率領的晉軍,起義軍也就靠着一腔血勇支撐着。
但隨着北宮純帶領一百騎兵從背後衝進來時,原本還跟王衍僵持着的軍隊直接就崩了。
現在,大大小小的團隊領袖算坐成一圈,而劉泰雖只有十二歲,但在這裏也有把椅子。
這張椅子倒不是劉泰天生神力,整個軍營中除了劉靈外,幾乎無人能敵的武勇打下來的。
而是因劉泰乃上一屆的起義軍領袖劉伯根之子,劉伯根起義被王浚所鎮壓,劉伯根戰死。
劉泰與王彌算是逃出生天,王彌不但照顧劉泰,更重要得是,王彌再次起義,尤其攻下了許昌後,給了劉泰一份掌握軍權的千人編制,只不過人手要劉泰自己拉。
然後劉泰靠着天生神力,再加上動不動「我乃青州景王之後」,以及只拉三到五百人就不再招收兵馬的自覺,成為起義軍依附王彌的小山頭。
至於劉泰到底是不是青州景王之後,不好意思,別說王彌,就算劉泰自己都有些摸不准脈絡。
不過畢竟劉泰才十二歲,怎麼也不像是會說謊的年紀,再加上有個漢代王族後裔在這裏又有什麼不好的。
這些都讓劉泰有了坐在這裏聽事的資格,但要插嘴的話,沒人聽的。
「諸位兄弟,今日我等在晉城下受挫,乃我指揮不利所致,在這裏我給諸位兄弟,尤其是戰死的兄弟賠不是了!」王彌對着大大小小的統領行禮說道。
眾人自然紛紛阻止了王彌的行禮,紛紛說,不是統帥太無能,而是晉軍太強大了。
畢竟這次圍攻洛陽,多少也是懷着試試的心思,頂多就是逝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