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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警長,發現死者了…」
裏間傳來有些刺耳的聲音。
明眯着雙眼,大步跨越入內,露娜和凱西緊跟其後。
副隊長卡爾正站在盥洗室的浴缸邊緣,面色沉凝地注視着浴缸內死狀悽慘的屍體。
露娜捂住了嘴——她對眼前的一幕感到噁心。
血,紅色的,黑色的,凝固的,流淌的,全都是血。
死者躺在浴缸里,他的喉嚨被數道鐵釘生生扎穿,釘子呈花一樣圍繞在他的脖頸周圍,他的手臂上、
大腿上,露出了血肉模糊的皮下組織,一整張人皮掛在浴缸旁的圍巾架上,像透明的洗臉巾。
牆面上,用烏黑的血畫出了一道道痕跡,夾雜着幾乎瘋魔的扭曲文字。
露娜後退一步,這盥洗室四周的牆面之上,全是血跡文字,它們如同惡鬼般包圍着這座浴缸,將他們圍繞在中心——
【殺死亞撒阿克托!】【殺死亞撒阿克托!!】【他該死!他該死!他該死!他該死一!!】這樣繁複的,綿密的重複文字,像是臨死的詛咒一般刻在牆面上,讓人望而心寒。
太詭異。
太詭異了。
即使是一向膽大的露娜,望見這一幕,也有種掉san的感覺,這不來自於純粹的恐懼,而是類似詛咒帶來的玄學式畏懼。
她像是被這種恐懼感染了。
卡爾吞了口唾沫,他強撐着解讀現狀:
「看起來…死者是用自己的血刻完了這些文字後,自己剝下了自己手臂大腿的皮,然後自己用釘子扎穿了喉嚨,結束了生命。「
他拿起洗手台上,如同血色的花一樣的固體藥物:「這是玫血。劑量已經超標十倍有餘,死者一次吞服過多的玫血,以至於喪失了理智,所以,他用這麼一種殘忍的手段,殺死了自己。」
「我,我需要離開一下。」凱西面色蒼白地後退,這場面太嚇人。
明走了上來。
他若有所思地,注視着牆上帶着強烈恨意的文字。
「死者臨死前,為什麼要如此詛咒阿克托城主?」他說。
「警長。」卡爾點頭問好:「食用玫血的人,不僅身體會受到損害,精神也會逐漸被消磨,在重度成癮後,他們做出任何行為都不奇怪。死者可能不認可城主的理念,這成為了死者臨死前要寫下執念,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身為城內的居民,卡爾敬重阿克托城主,他認為這不過是成癮者心中的憤懣。
「太可惡了。」露娜雙拳攥緊。她一向痛恨這種成癮性藥物,製造藥物人更是噁心至極。
「好吧。」明轉身:「你們繼續調查。」
他留下了警員們,走出滿是臭氣的房間,在小花園裏站定。
他抬頭,望着天空灑下的陽光,肩上的鷹犬標識微微發亮。
「本體啊。這已經是我見到的,因為玫血而發生第八樁慘案了。所有的死者,都面目猙獰,死狀悽慘,如同瘋魔…」明喃喃自語:「製造玫血的,就是阿克托吧,你到底,附身了一個什麼樣的罪人啊。「
「咣當一一」
垃圾山上,小眉撿起了一個廢棄的大型零件,裝進籃子裏。
這是她在白天的工作,在垃圾山里撿東西換錢。
「咔嚓。」一聲,她撿起一隻滿是鏽跡的機械臂,裝上自己的手臂,隨着她擰動螺絲刀,機械臂居然成功被她裝了上去。
「哇。」她驚呼着,手指一曲一伸,機械手指也發着「咔咔」聲而微動。她像個孩子一樣笑了出來,
一向羞怯的臉上展露着笑容。
「咕嚕嚕一」
輪椅劃了過來,蘇明安靠近,看着她開心地玩着機械臂。
他剛剛和小眉去看了「機械之心能夢見真實之物嗎?」的電影。
坦白來說,電影內容十分無聊,和翟星上的爆米花電影完全無法相比。那是一個a想變成人類的,披着科幻皮的愛情故事。其中,a和製造者的愛情尬得腳趾抓地,讓人想起霸道總裁文學。
差不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