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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首飾,轉身遞給老吳頭兒。
老吳頭兒倒是樂的不行。
拿着幾個金首飾,在衣服上不停的擦着。
見我沒理他,中年乞丐立刻狠狠說道:
「離門榮門,本是一家垮兩門。既然你不義在先,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山水輪流轉,咱們走着瞧!」
說着,帶着幾個乞丐便直接走了。
只是走時,年輕乞丐再次回頭看了看我。
回到座位上,老吳頭兒依舊擺弄着那幾個金首飾。
見我不說話,老吳頭兒便問我說:
「臭小子,你怎麼會用榮門的小刀?」
我沒吭聲。
我倒不是故意和老吳頭兒隱瞞。
只是這種事說來話長,我嫌麻煩。
火車依舊在慢慢的行駛着。
再過一個多小時,我們就要到站了。
我起身準備去洗手間。
但我們這節車廂的,被人佔了,我只好去下一節車廂。
剛剛走到一半。
就見對面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朝我的方向走來。
這人正是剛剛那位年輕的乞丐。
他的胳膊上,依舊纏着紗布。
只是血水已經把紗布浸透,濕紅一片。
一見我,他立刻微微一笑,主動打着招呼。
「這位老闆,這是要嘛去?我正想去找你呢」
找我?
我微微一怔。
沒等說話,他馬上又說:
「放心,老闆。絕對沒惡意,咱們借一步說話」
說着,他轉身往回走。
我跟在他身後。
但小刀已經夾在兩指間。
他說沒有惡意,但我不得不防。
只要他敢對我有半點威脅。
我一定讓他血濺三步。
到了車廂連接處。
年輕乞丐先是前後看了看,才開口問說:
「老闆,哪兒的人?」
「哈北!」
「哎呦,巧了,一個地方的。之前我一直在中街一帶做街,搞的挺興旺。但罩木子偏讓我爬鐵輪子。哎,沒辦法,我這還是第一次上鐵輪子」
年輕乞丐說的,有許多黑話切口。
即使外人聽到,也是一頭霧水,聽不明白。
他說的做街,實際就是乞討。
罩木子就是丐頭的意思。
爬鐵輪子,指的是上火車上乞討。
如果是上船,就叫上波兒板。
我沒明白,他和我說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麼。
掏出一支煙,遞給他一支,我並沒接他的話。
點着後,抽了一口。
年輕乞丐又繼續說道:
「我們的罩木子,就是剛剛和您過手那位。這老燈陰的很,我們每天都要給他獻果不說。他還用有毛病的骰子搞我們。一天做街的扣巴,都讓他起走了」
我抬頭看了年輕乞丐一眼。
心裏有些奇怪。
這小子居然和我說出這番,對丐頭不滿的話。
並且,他早就知道,丐頭的骰子有毛病,只是他一直沒說。
看來,這小子不簡單。
至於他所說做街的扣巴,指的是乞討來的錢,都被剛剛那位中年乞丐贏走了。
只是我沒明白,他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我依舊沒接話。
年輕乞丐抽了一大口煙,忽然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老闆,給你提個醒。我們罩木子要對你們下黑手。站官屯兒那面,已經傳過去消息了。現在估計得有上百個花子,正趕往車站。就為盤你們爺倆兒!我勸你,提前一站下車吧。不然,你和那老爺子可要壞事兒了」
我不由皺了下眉頭。
仔細看着這年輕乞丐。
我想通過他的表情,判斷他說話的真偽。
別是那個中年乞丐,特意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