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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鬼神竟有一種緩過一口氣來的感覺,仿佛在心中都經歷了一次小小的劫難。
「只可惜,我將充當了一段時間硯台的山石還給娃娃,反倒害了娃娃性命,只剩一縷精氣同山石結合......」易書元既然是求人,自然將娃娃那部分事情講得儘量詳細,務必不造成什麼信息缺漏,也闡明了其還有一絲元氣保存在山石之中。
「我與黃公討論之後,認為若藉助天道輪迴之力,娃娃尚有一線生機,只是此事還需請教幽冥之神,或許少不得還得有幽冥大神相助!」這裏易書元也沒直說是黃宏川的意思,更沒講黃宏川認為這裏的城隍可能不足以完成此事,只言是商議過後的決定,說完這些,易書元期待地看向向常青。
「城隍大人,可有指教」老城隍此刻心緒莫名,還在想着一塊硯台上留了一絲墨,竟然招來滅頂之災,但易書元問了,只能壓下心中的思緒,斟酌着回答。
「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城隍,還從沒聽過讓一塊石頭去投胎的,只是照先生和黃公的說法,那山石本身不凡,又有墨韻保全智慧,那娃娃也確實不能說必死無疑......」其實老城隍心裏是另一番話,一塊石頭去投胎,哪怕它有一絲精怪的元氣在裏頭,但它還是塊石頭啊,這玩意怎麼可能投胎成功只不過這件事是易書元提出來的,之前剛進城隍殿時的易書元,和現在的易書元,在一眾鬼神心中已又有不同,既然對方說有可能,便先絞盡腦汁去順着易書元的思路想。
「若真要行得此事,關鍵不在於我等法力是否高深,而是在於即便我等是幽冥之神,也只能助其過完黃泉路,但想要過忘川河就......」老城隍眉頭緊鎖,話音到這裏暫且中斷。
易書元先是微微皺眉,然後又面露好奇,他對這裏陰間的事根本不了解,至多也就是聽一些傳說,此刻機會難得,便立刻問道。
「不知城隍大人可否講講這投胎的過程,比如黃泉路和你說的忘川河,難道陰司也左右不了」向常青這會是真的掩蓋不住詫異地看向易書元,此人連這個都不知道但看易書元一臉認真,絕不像是故意來取笑人的。
一邊的陰陽司監察看向老城隍,見其面有驚色沒有說話,便接過問題回答道。
「易先生,常言道黃泉兩條路,一條走陰司,一條去往生,以凡人為例,新死者沿黃泉路來到各處陰司,可能是土地送來,也可能是被陰差帶來,等陰壽盡了,若有投胎資格,便需要沿着黃泉路再度出發,一直走到忘川河界......」陰陽司監察到這裏話音略微停頓,易書元身邊的老城隍接過話茬。
「那忘川河便是魂靈的最後一道考驗,河中有無數惡鬼怪物,儘是不得投胎的孤魂厲鬼,更是魂蛇滿布,腥風撲面,即便陰司沒能抓住魂靈把柄,錯判他能夠投胎,也很難過這條河!」「忘川橋上風雨搖,惡魂一上忘川橋,必會墜落!而石頭這種死物根本連橋都上不去,就是有魂靈帶上去,也會因為多了這一點異物而一起墜河!」老城隍這麼說着也看着易書元的反應,一副恍然之後皺眉的樣子也不像假的。
「倘若真的要讓一塊石頭過忘川河,只有另一種辦法!」易書元精神一振。
「什麼辦法」老城隍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除了忘川橋,還有幽冥渡!這其實不是什么正常手段,陰間之魂數不勝數,總有一些因為特殊原因過不了忘川橋卻應當往生者,幽冥渡便因此而生,只是也因為幽冥渡的存在,一些個逃過陰司查探的惡魂,也有機會渡過忘川河......」易書元明白為什麼老城隍之前不太想說的樣子了,這也算是陰間的一小部分灰暗面了吧。
「若有魂靈能帶着石頭一起乘坐幽冥渡過河,或許真的可以試一試讓那石頭去投胎......」老城隍細細說着,既然已經朝這方面去思考了,便儘量完善。
易書元也逐漸了解到一些陰間的細節,正所謂鬼神不上幽冥渡,金身難近忘川橋,這最後一步就連陰間之神都沒法幫,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道行選擇重新做人。
忘川橋是不用想了,只能寄希望於幽冥渡,但也不是隨便找個鬼魂就能帶着石頭上船過河的。
整條忘川河裏是數不盡的厲鬼和怪物,充滿了怨恨和不甘,它們碰不到忘川橋,卻會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幽冥渡上的魂靈拉下水,每每有渡船經過,河中原本看似充滿哀嚎和祈求聲的可憐鬼物,就會兇相顯露異常瘋狂......鬼魂護着石頭過河這種事情可不容易。
「對了,若行此事,那天庭是否會管」易書元這問題一出,滿堂鬼神都愣了一下,城隍看他不是在開玩笑,便回答道。
「雖說幽冥之神與天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