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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清說道。
謝柔嘉點點頭,旋即又瞪眼。
「你才傻乎乎呢。」她說道,「你聰明你當初還被她騙了跑來我家被我打。」
邵銘清噗嗤笑。
「我那時候還小嘛。」他又一本正經說道。「你看我挨過你一頓打後就再也沒有被她騙過了。」
謝柔嘉也忍不住笑了。
「總之以後見了東平郡王也不用害怕,以禮相待就好了。」邵銘清說道,又整容,「不過有一件事你要注意。」
謝柔嘉忙坐正身子盯着他。
「就跟你提到的。以前她還是很喜歡裝作二小姐的。」邵銘清說道,「現在你能裝做大小姐,她也能裝作二小姐,而如果她有心裝扮,對於很多人來說真的是很難分辨的。」
「她裝我做什麼?」謝柔嘉說道,「二小姐又不是大小姐。風風光光。」
邵銘清看着她笑了。
「這就是你們的不同啊。」他說道,「你裝作她不是為了自己,而她裝作你,肯定是為了自己,你裝作她不是為了讓她如何,而她裝作你就跟以前一樣,是為了讓你如何,柔嘉,她想讓你如何,你心裏肯定很清楚。」
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不去死!
謝柔嘉的耳邊浮現那一聲聲質問,她輕嘆一口氣。
邵銘清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別難過,別難過,不怕,不怕。」他說道。
謝柔嘉些許的黯然頓時煙消雲散,伸手揉邵銘清的頭。
「別鬧,我才梳好頭的。」邵銘清笑着攔住她。
江鈴拎着食盒進來了。
「小姐早飯好了。」她說道。
謝柔嘉忙起身。
「你怎麼去拿早飯了?你好了嗎?臉色還這麼差。」她說道。
水英忙伸手接過食盒。
「我去看了看,就順手拿回來了,走一走反而好多了。」江鈴說道,看着謝柔嘉。
衣服已經穿好了,但頭髮還沒梳。
「小姐,我來給你梳頭。」她說道。
「不用了,你再去躺會兒。」謝柔嘉擺手,喊着水英,「她給我梳頭。吃完了我們就去城裏玩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再讓大夫來給你扎幾針。」
明日就要起程了,自己如果還是暈船厲害。小姐心裏也會不安的。
江鈴沒有推辭,一心要快好起來,應聲是進去躺着了,聽得外邊三人說說笑笑,議論着穿什麼衣服去哪裏玩。漸漸的聲音小去,她閉上眼睡着了。
東平郡王的住處依舊安安靜靜。
驛站門前謝家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大小姐的馬車是隨船一併運來的,另有一些馬車是當地商號準備好的,此時都在門前侍立。
而驛站的驛卒們則站在一旁看熱鬧。
「你們是沒見昨日下船的熱鬧,撒出去的錢有時機簸籮呢。」
「那這謝家大小姐日常出行都是這般嗎?」
「是啊,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大小姐,是大巫,巴蜀的百姓都巴不得見一眼聽她一句賜福呢。」
而此時此刻他們口中議論的謝家大小姐卻正悄悄的來到東平郡王的屋門前。
「大小姐。」
雖然一路走來暢通無阻,但還是在門前被攔住了。
攔住的也不是護衛。而是面容和藹的中年文士。
「殿下還沒起身。」他含蓄的說道。
謝柔惠卻沒有立刻走開,而是和他說話。
「殿下也睡懶覺嗎?」她驚訝的問道。
真是小孩子的話。
文士笑了。
「殿下昨日睡的遲了。」他說道。
謝柔惠哦了聲。
「殿下是擇席吧?」她笑嘻嘻說道,「我一開始在船上就睡不好,過了幾天才適應的。」
謝家的大小姐從小就是被捧着長大的,說句犯上的話,不亞於宮裏的皇子們,不,甚至皇子們都不能跟她比,皇子們還要揣測上意呢,而謝家的大小姐本身就是上意。只有別人揣測她,她從來不需要揣測別人。
文士含笑聽她說話。
指望她察言觀色人情世故是不可能的,所以跟她說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