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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郡王沒有再說話,進了家門去拜見了安定王夫婦,陪着父母用過飯回到自己的住處。
文士已經將周成貞的事打探清楚了。
「果然如殿下所料。世子爺派了八斤去了彭水,給謝家二小姐送了一盒子檀香。」他說道,說道這裏停頓下,「二小姐給世子爺回了信。」
東平郡王嗯了聲,接過侍女遞來的茶。
「所以這幾日世子爺天天跑去玄真子那邊打秋風。」文士笑道,「到底是世子爺。送了賀禮過去,怎麼也得回個禮啊信的。」
東平郡王握着茶杯沒有說話。
「如果覺得不妥,殿下不如給謝家二小姐寫信說一聲,讓她不用因為世子爺的身份不安,可以不理會。」文士說道,一面說一面走到几案前,竟然是要動手磨墨。
東平郡王這才回過神笑了笑。
「我給她說這個做什麼,她雖然是個孩子,也不用我指手畫腳。」他說道,看着几案上的紙筆,「你去問問吧,謝家前一段發生了什麼事。」
「殿下直接問二小姐不更好?」文士委婉說道。
他們私下打聽謝家家事,被二小姐知道,難免生出戒備質疑。
小姑娘們正是最心思多的年紀。
「我問她,她想說倒是會說,不想說,又要費心思想怎麼推脫,還要因為我的身份而忐忑。」東平郡王說道,「我能自己打聽的事,就自己問,她想不想說,就是讓她自己自在吧。」
說罷東平郡王就放了茶碗,起身走到几案前,拿起書卷。
話雖然這樣說,但殿下這種人平生沒有對誰低聲下氣,更沒有主動討好過,接連主動送了兩封信給謝家的二小姐。卻只得了一封疏離的回信,驕傲如殿下是絕對不會再主動寫第三封信了。
文士低頭告退,走出去就叫來一個侍衛。
「黃藥怎麼回事?辦事還不如一個沒長毛八斤!」他呵斥道。
侍衛被呵斥的擦汗。
「哪有逼人家寫信的,這種事也只有世子爺能幹得出了。」他苦笑道。
那倒也是。黃藥真要干出這事,最後還不是按到郡王頭上,也的確是…
文士又自己笑了,搖搖頭。
「去吧,問問彭水謝家前一段出了什麼事。」他說道。
侍衛應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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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什麼事了?」
顯榮公主踏入文昌伯府方子元的宅院。臉拉的長長。
「幹什麼非要讓我來見他?還用皇后娘娘來逼我?因為我不是皇后生的,就要被你們隨意指使嗎?」
文昌伯府的人面色尷尬。
「公主,不是這樣,實在是七叔他鬧得不行了。」文昌伯世子夫人含淚說道,「只說要見公主最後一面。」
顯榮公主臉色沉沉。
「見我幹什麼?你們家想尚公主,也別打我的主意。」她說道。
眾人更是尷尬。
「不是,不是。」文昌伯世子夫人低聲說道,「公主,事實上,前日七叔帶了兩個女子回來……」
帶女子回來?還兩個!
顯榮公主瞪大眼。
「或許是想請公主幫忙給皇后說好話…」世子夫人低聲說道。
顯榮公主一臉狐疑。
「我今年才十五歲。還沒說親,方子元跟我這個?」她瞪眼說道,「我跟他有那麼熟嗎?」
她的脾氣不好,皇后不喜歡她,作為皇后的娘家人方子元又是有名的浮誇,他們日常見了話都不多說,更別提說這樣私密的事…
方子元自從被謝家二小姐巫舞嚇到以後就不正常了。
謝家二小姐的巫舞。
當時被巫舞嚇到的只有他們兩個,也許這就是方子元覺得他和自己成了自己人?
呸!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顯榮公主臉色更難看了幾分,看着眼前緊閉的院門,火氣蹭蹭。
「開門!」她喝道。
內里再三確認是顯榮公主來了。才開了半邊門,卻是只讓顯榮公主進去,氣的顯榮公主踹開守門的小廝沖了進去。
「方子元,你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