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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他一定能讓自己過的很好,殿下。他很厲害的,而且人又好。」
邵銘清抿了抿嘴笑。
「還是那樣蠢,跟那位殿下用這樣的口吻說話。」他喃喃說道,但很快他的聲音一頓,視線落在接下來的字上。
「可是我還是想問問他過的好不好,想知道他辛苦不辛苦,我很高興知道他過的好,但更想知道更在乎他辛苦不辛苦。」
邵銘清笑了。
「傻丫頭,這有什麼辛苦的,不就是刻苦一些,腦子累一些,跟你那動不動就碰傷撞傷遇到礦井坍陷相比輕鬆多了。」他笑道。
想到這裏,他伸手拿起筆,鋪開一張信紙開始認真的書寫。
燈花爆了又結,小小的室內身影在牆上地上搖曳,直到東方發白,邵銘清才放下手裏的筆和信。
一張信紙已經看了很多遍,而回信也寫了好幾張。
外邊已經傳來走動聲,再過一刻道觀里的早課就要開始了。
邵銘清靜靜的看着手裏的信和回信,然後彎身將它們放入腳下的火盆里。
煙霧騰騰而起,很快吞沒了這幾張紙,化為一片灰燼。
邵銘清穿上道袍,用屋子裏銅盆里的冷水洗了把臉,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冬日的霧氣蒙蒙籠罩着京城。
「惠惠,惠惠。」
謝瑤急急的拍打着房門,低聲的喊道,打破了小院子裏清晨的安靜。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謝柔惠只穿着裏衣站在其中,眉間難掩幾分怒意。
謝瑤對此卻似乎沒看到,而是一步邁進去,抓住謝柔惠的胳膊。
「惠惠,大老爺讓人把我們帶回去嗎?」她顫聲問道。
謝柔惠一把甩開她。
「他說了。」她說道。
謝瑤面色慘白人都快暈倒了。
「那怎麼辦?」她顫聲問道。
年前謝家小姐更換的事已經報給皇帝,她以為日子能過的輕鬆些,結果沒想到謝家的人的確是對她們不再虎視眈眈,但日子卻沒有好過。
太后皇后那些貴人也沒有召見她們,而且還更加的疏離。現在她們去見公主的時候那些宮女內侍們眼神都帶了戒備和嫌棄。
就連公主,對她們的態度也不似以前了,口口聲聲說是姐妹相待,但更多的時候是把她們當奴婢。
謝家的這些名義上陪伴實際上看管她們的人。越來越憊懶,現在連吃食也開始苛待了。
可是就算如此,也比回去好,如果回去,她們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看着謝瑤的樣子。謝柔惠心裏一陣煩躁。
除了哭哭,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說讓回就回啊?」她沒好氣的說道。
「那今天推了明天推了,總有一天推不了的。」謝瑤哽咽說道,「公主現在護着我們,等她成親了,有了自己的家,有了駙馬,還要有孩子,哪裏還顧得上我們。」
謝柔惠握着的手用力的絞了絞。
「別擔心,在那之前。我們就有了別的着落了呢。」她胡亂的安撫道。
謝瑤卻不依不休。
「有什麼着落?」她問道。
謝柔惠看着她大大的雙眼,因為惶恐不安已經淚水,倒另有有一番風味。
謝瑤和公主同年,今年也要及笄了。
「成親。」謝柔惠說道。
謝瑤愣了下。
成親?
「我們成親?在京城成親?」她立刻問道,「我們這樣在京城還能成親嗎?」
「怎麼不能?我們能嫁個顯赫的人家,對謝家又不是什麼壞事。」謝柔惠說道。
如果她能嫁個顯赫人家,謝文興不僅不會再恨不得食她的肉,還會來恭維她。
「可是,我們兩個在京城,有沒有親長父母在。怎麼說親啊。」謝瑤猶豫說道,但可見眼神喜悅閃爍,顯然也對主意很贊同。
謝柔惠本也是突然冒出的念頭,哪裏能立刻知道怎麼辦。
正猶豫間。門外小丫頭急急過來。
「二小姐,顯榮公主找你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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