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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要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人是不自私不貪婪的,尤其是手裏握有大筆財富的人,無論他們偽裝的多麼仁慈,一旦他們面臨失去優越地位的威脅,都會不由自主地變得張牙舞爪,否則怎麼會被叫做鱷魚呢。我們或許只是要歡迎,另一頭鱷魚跳進了這個池子裏罷了。前面,她要面對的,肯定遠遠不止是我們而已,只要這世上,存在着人這種生物——」
*
顧暖仿佛聽見了,一個盒子慢慢打開了蓋子的聲音。
潘多拉的盒子,好像即將開啟,或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啟了。
顧媽睜開眼時,第一眼看見了坐在自己床邊的顧爸,不解地問:「你坐在這裏做什麼?」
顧爸握住顧媽的手,心有餘悸地嘴巴囁嚅着:「沒事了,沒事了就好。」
對於顧媽中毒差點死掉的事,隻字不提。只由於顧媽這身上的毒,不僅中的蹊蹺,解的貌似也很蹊蹺。
章三鳳和展大鵬在目睹顧媽身上的毒解了以後,一直坐在房間裏,面對面的,沒有說任何話。他們臉上的神色,仿佛比知道顧媽中毒那一刻,來的更加沉重了,是讓旁邊看的人都大惑不解。
賈寶墨是不解的人其中之一,問他們倆:「這麼說,下毒的這個人,是在這個山上發現的毒草。那麼,是嫂子認識的人了嗎?」
對於顧暖能一下子指出毒草來源的這個事實,似乎,沒有什麼其它更好的解釋了。
巧合?
怎麼巧合到這麼的巧?
眼看章三鳳和展大鵬兩個臉色如此蹊蹺,都知道這裏頭肯定有什麼事,是這兩人心裏一直瞞着的。
賈寶墨推測了下,說:「三哥,四哥,你們說的五哥,是什麼身份?應該也是富家子弟是不是?」
&知道。」展大鵬道,「我們當時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再說在那個環境下,沒有人可以完全相信另一個人說的話。大家也都知道,說出自己是誰家的身份,沒有好處。」
&哥長什麼樣子?」賈寶墨問。
展大鵬和章三鳳同時身體一僵,都不說話,唯一,能從他們臉上看出來的,是他們貌似往門口那邊望一下的樣子。
拿着血壓計的歐亞楠,走進顧媽的病房。
顧爸和顧媽看見他進來,不約而同地把頭一轉,眼睛看到其它地方去。
歐亞楠仿佛也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走到床邊,按照醫學程序,給顧媽量血壓。
電子血壓計捆着顧媽的手腕,呼呼呼地打氣,顧媽感覺自己心跳跟着直蹦。
這簡直比讓她死了更受罪。
好像能感覺到顧媽的心情,顧爸轉回頭,對歐亞楠說:「醫生,我看她都好了,不用這麼麻煩了。」
&血壓平時可能偏高,自己都沒有注意。」歐亞楠說,目光盯着血壓計上的數值,臉上一臉嚴肅。
顧媽顧爸都不覺得,只要換個醫生,肯定血壓都正常了。
總歸是無奈之下,讓這個年輕人給自己量完了血壓。
歐亞楠走出去之後,顧爸對顧媽低聲說:「是不是,太像了——」
顧媽似乎能想到他說什麼,立馬制止他:「不要胡思亂想!」
說着,顧媽心裏擔心的肯定不是自己,道:「暖兒現在懷着孕呢,不能受任何刺激。」
顧爸臉色呈現出一股沉思,微微地嘆氣。
說到那孩子,在家裏,其實都不粘他們這對父母的,感情最好的,整天粘着的人,是他姐姐。他們做父母的固然心酸難忍,但是,恐怕都不及做姐姐的顧暖內心傷的重。
顧暖知道母親醒了以後,心裏放下,坐在房間裏,陪着小布丁下跳棋。
小布丁看起來,有些心裏不安,忐忑寫在臉上。現在,舅媽醒了還好,之前,舅媽沒有醒的時候,快把他嚇死了。因為——舅舅都不在這了。
&誰嗎,爸爸?」看出孩子臉上的表情,顧暖問,「你可以打個電話給你爸爸或是哥哥的。」
小布丁對此搖搖頭,小嘴巴吐出:「舅舅,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大白離開,都超過一天的時間了。
確實好像是越來越不對勁。
顧暖按捺住心口的那股被孩子這話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