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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邪的眼神,充滿着敬畏。
柳無邪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柳笑天準備的天衣無縫,在外面已經立了門戶,只等他們入住,豈不是加速柳家分崩。
這是在冒險,柳修城不是沒想過,卻沒說出來。
「大家放心,居住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如果相信我,現在跟我一起離開柳家,我柳笑天承諾,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柳笑天深吸一口氣,柳無邪的出現,已經打亂了他的節奏,人心一旦渙散,很難再挽救回來。
大家對他的依附,僅僅是利益而已。
利益關係,維持不了多久。
「那你敢告訴他們,你會把他們安排在哪裏嗎?還是你打算帶着他們,加入另外一個勢力。」
柳無邪眼眸一冷,散發出無邊的殺氣。
他可以肯定,一定有人在幕後操縱柳笑天,讓他才有如此大的膽子。
柳無邪話音一落,族堂一片譁然。
柳笑天難道要帶着他們投誠到另外一個勢力,如果真是那樣,他們一輩子都是柳家的罪人。
就算分家了,他們依舊是柳家分支。
投誠其他人,性質就變了。
「你一派胡言!」
柳笑天終於壓制不住了,狂吼一聲,認為柳無邪說的是一派胡言。
「哼,我是不是一派胡言,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如果願意跟他走的,請儘快,願意留在柳家的人,必須要當眾認錯,柳家還會給你們一次機會。」
柳無邪儼然有家主風範,說話的語氣還有神態,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讓人有種錯覺,柳無邪才是柳家的真正主人。
柳修城不說話,誰也不敢反駁。
柳無邪的目的很簡單,挑撥他們,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一絲裂痕。
柳笑天給與不了他們的,柳家能給。
因為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柳無邪看到他們眼神對柳家心存依戀,壓根就不想離開。
「柳無邪,你不過一個後輩,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番話來。」
一名執事站出來,他不想離開柳家,是被柳笑天脅迫,才答應跟他一起前來鬧事。
語氣已經沒有之前的強橫。
加上柳血的死,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
「無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誰不想離開,寫一份悔過書,我可以既往不咎,願意離開的,我也不便強求。」
柳修城終於發話了,柳無邪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站在柳笑天身後那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開始交頭接耳。
他們習慣了這種安逸的生活,讓他們出去跟柳笑天重新打天下,並不是很願意。
而且出去之後,沒有柳家的庇護,很有可能活不了多久。
柳家可是有天玄境坐鎮,柳笑天再厲害,單憑他一個小小的巔峰靈玄,在中神州翻不起什麼浪花。
人一旦心生悔意,就像是一根嫩芽,不斷的在你身體裏面生根,開枝散葉,最終擊潰你的信心。
論攻心術,在場沒有人是柳無邪的對手。
以攻為守,以退為進!
看似柳無邪將矛盾激化了,實則柳無邪用釜底抽薪的辦法,讓柳笑天現出原形。
一味地忍讓,只會助長柳笑天的囂焰。
柳修城還是太心軟了,才被柳笑天一次次抓到機會。
「柳亮,你想過沒有,你妻子還有身孕,兒子還小,母親雙目失明,你打算帶着他們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
這個時候,站在柳修城身後的四長老站出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對着柳笑天身後的一名執事說道。
一番話刺痛了柳亮,讓他滿臉的痛苦之色。
這個時候,該打親情牌了,輪不到柳無邪來插手。
在場這些人,柳無邪認識的沒幾個,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懶得去了解。
「還有柳成,你還年輕,家族剛重點提拔你當上執事,就做出這等事情來,你想過沒有,家主當年是怎麼對待你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