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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鋪子裏有了新業務,她勞心勞力的時候,在為數不多的空閒時間裏,她只想自己安靜待着,連說話的心力都沒有。
可她現下卻在百忙之中,給他寫了這樣一封長到甚至有些冗餘的書信。
其中幾段內容字跡都不大連貫統一,看着就不是同一時間所寫。
可能是她寫到一半,里有了別的事兒,亦或者是當時沒有那麼多可寫的內容,她只得中途擱筆。
擱了筆,轉頭得了空,她還不忘了接着往下寫。
最後一張信紙上還沾染了一點蠟油,應該是她夜間對着燭火寫的。
她平素在夜間都不會做這些費眼睛的活計,極偶爾的情況下也不過是寫幾個食方。還勸過周氏夜間要少做針線。
這怎麼不算思念呢?
句句不提,卻又字字都是。
「這幾日事忙,營地里筆墨紙硯那些,又是日前才送到。我得了空再寫回信。」
沈遇將書信原樣折好,放回信封里,先是放到矮桌上,後又覺得不妥,改為收進懷裏,貼身存放。
「沒事,姐姐知道營地里的情況。而且我會把姐夫的情況都跟姐姐說的。」
宋知遠說着話,不覺就搓了搓胳膊。
也不是冷,就是突然沒來由地覺得有點肉麻。
民兵營的午歇時間很短,眼瞅着就要到午後操練的時候了。
沈遇詢問宋知遠要不要留下來觀摩?
宋知遠雖好奇兵丁操練的陣仗,卻也知道兵營重地,外人不能久留,沒得讓自家姐夫難做。
他只說自己下午還得去讀書。
沈遇便沒再留他,喊人送了宋知遠和樁子去往城門口。
也就隔過一天,宋玉枝就從拿飯食的兵丁手裏收到了沈遇的回信。
同樣是三大張紙,把窄窄的信封塞得鼓鼓囊囊的。
宋玉枝卻沒空第一時間拆開來細看。
因為這天恰好是臘八節,宋記正在迎接新一輪「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