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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所得為一,那參經會討論所得為十。你看其中幾位大儒,平時都是謙謙君子,對他人一句重話都不說,在經會上卻爭得面紅耳赤,毫不相讓。所以,你若不說,便要被罰!畢竟,我們還沒罰過一位虛聖。」
眾大儒莞爾一笑。
方運點點頭,道:「這個道理我也懂。既然知世先生要求,那些方某不才,便拋磚引玉。方某治經時間較短,只在某些方面與篇章有一定的見解。比如我就不同意知世先生您說的『誨人不倦』是先生教授學生應該有的態度,這應該是孔聖他老人家的學習之法……」
接着,方運將自己之前編寫《四書新注》的所得,講出一部分。
經會之上,反對多過贊同,所以方運才說了一點,便遭到其他大儒包括衣知世在內的反對,方運既然開了口,也不再謙遜,開始逐一反駁。
慢慢地,方運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自己好像獲得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那種力量幫助自己從記憶之中提取最寶貴的精華,然後表達出來,或是思想,或是見解,或是經驗。
當這些知識與眾大儒的知識進行碰撞之後,猶如得到神工雕琢,變得更加完美。
這些完美的知識中,有的變得更加極端,有的變得更加圓融,有的變得更加博大,方向不一而足,但殊途同歸。
方運在快速成長。
思想的碰撞,知識的洗禮,學問的考驗,經驗的交融……
方運不斷發現自己的疏漏,也不斷完善自己的收穫。
後來,方運有意開始把話題往鍛天命上引,自己卻先停止發言,讓眾人爭論,自己學習與記錄。
接着,方運發現原來所有大儒都一樣,都偶爾會把話題往自己所需的方向引,人人都這樣,不僅沒有負面影響,反而讓人人都有收穫。
這種聖道交流,這種神念經會,幾乎沒有絲毫的保留,因為,一旦有所保留,很可能會錯過稍縱即逝的機會,導致自己知識無法得到完善。
方運除了在鍛天命和少數敏感的話題有所保留,其他地方都暢所欲言。
一開始大儒們還是覺得方運的發言只是點綴,結果到了後來,這些大儒都開始大量記錄方運的話語,甚至經常為方運偶爾冒出的妙語而讚嘆。
在眾人談論的過程中,無光墳場的範圍越來越大,最終,淹沒整座血墓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