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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末將以為他們至多只有三五萬人。準備三十萬支箭綽綽有餘,沒有想到這麼多人一出來。箭矢沒兩天便用盡,所以才有今天之敗。」虛弱的鄭彬說道。
「算了,你好好養病。開了春兒,咱們再去看看。我估摸着那些鮮卑人也是沒有糧食吃,想出來耕種些土地。不然,人口日益增多他們終究會鬧饑荒。說不定,這一次就是鬧饑荒也說不定。蒼虎你說呢?」
雲嘯回身看了看蒼虎道。「侯爺說得是,幾十萬人在林子裏根本找不到足夠的吃食。人不怕窮,不怕苦。可就是怕挨餓,餓急了的人連人都吃。林子有啥,有野獸。得多少野獸,才能夠幾十萬人吃的。估計他們的人口發展到了極限,林子裏的野獸已然供養不了他們。這些人沒了吃食才會跑出來,這也可以解釋。為何,這些鮮卑會如此不要命。嘿嘿,鄭小子這一燒。將七台河的糧食燒了一個精光,估計他們哭死的心都有了。或許不用侯爺您去,這個冬天他們便會有無數人的凍餓而死。
說不定,開春您去了。只能看見一座被燒廢的城池,還有大批餓死的鮮卑人。哈哈哈!」蒼虎說得倒十分樂觀,不過雲嘯認為他說得有道理。
「嗯!鄭彬你好好養着,說不定咱們開春還真能看到七台河城外,有大片的墳塋。」
聽了雲嘯的話,所有家將笑了起來。數蒼鷹笑得最豪邁,可笑着笑着臉上便落下兩行清淚。胳膊廢了,以後征戰沒有他什麼事情。一身的射箭本事是他的天賦,沒想到生生毀在自己侄子手裏。
雲聰迷迷糊糊的醒來。他記得昨天跟着姐姐騎老虎玩。後來實在太累便睡着了,睜開眼睛。發現這是一間佈置奢華的臥室,到處散發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鵝黃色的帳子頂上,是金絲編織的流蘇。一條紅色的帶子系在銀色的鈴鐺上,自己腦袋邊臥着一隻正在念呼嚕經的貓。它身上的斑點很怪異,白色的毛皮帶着黑色的斑點。看上去毛茸茸的好可愛。
「有人麼?」小雲聰怯生生的問了一聲。昨天晚上玩兒得太累。晚上就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肚子有些餓。
「呼」一個白色的大腦袋衝進了帳子,同樣是白色的毛皮。同樣帶着黑色的斑點兒,不過這一隻明顯大上許多。黑色的淚腺掛在眼窩下面,一雙水藍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雲聰。那張血紅色的大嘴裏,已然露出森森的獠牙。
雲聰有些害怕,這傢伙似乎比昨天的那隻老虎凶。爹爹家裏怎樣養了這許多的貓,有大的有小的。難道爹爹就這麼喜歡貓,看起來這一隻很兇的樣子。應該不會吃自己吧!
「你走開,我不怕你。」雲聰指着小白的大頭呵斥道。昨天連老虎都騎過,至於一隻豹子實在沒什麼障礙。
小白一齜牙,不過只是嚇唬嚇唬雲聰。大頭一頂,便將雲聰頂得仰躺在床榻上。接着便叼起自己的孩子轉身出去。這該死的雲冪,老是來偷自家孩子。都來她這裏尋了幾次,有一次還和門口那老虎打了一架。雖說吃了點兒小虧,但還是將那老虎打跑了。真不知道。雲家人為何對豹子有這份,執着的熱愛。雲冪想弄一隻小白的孩子。都想瘋了。
雲聰摔倒時,胳膊碰到了紅絲帶。銀色的鈴鐺立時丁零噹啷的亂響。雲冪好像風一般的沖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那隻形影不離的老虎。
「大姐!」雲聰弱弱的叫着,雲冪卻沒有管他。向小貓哪裏望去,不由得狠狠踹了老虎一腳。「要你有什麼用,又被小白弄走了。身為一隻老虎。連只豹子都打不過,你也好意思叫老虎。
小弟你起來了,快點去外間。你的侍衛和嬤嬤都要瘋了,已經在我門口堵了一個時辰。若是你再不出去,他們怕是要衝進來。」雲冪颳了雲聰的下巴一下。便抱起雲聰向外走。
「姐姐,我要尿尿!」雲聰踢踏着小腿要下來,可是在這屋子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淨桶一類的東西。正巧一個丫鬟端了銅盆進來,小傢伙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銅盆之前,痛痛快快的釋放了一下內存。
「哎呀!算了,你這小不休這銅盆便送你了。也不知道你的份利是多少,能不能養活得了你那麼多人。」雲冪想阻止已然來不及,只能無奈跺腳。
見到雲聰出來,兩個老嬤嬤和侍衛長的魂兒才算回來。這他娘的是什麼地方,剛剛看到一隻白色的豹子,叼着一隻小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