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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曹參的意思是,要不要重新武裝一下胡人,然後讓實戰繼續。
韓信已經聽取了火器兵的匯報,剛才的實戰中火器兵幹掉了大約一千的胡人,己方也付出了三人戰死、二百一十六人輕傷的代價。
火器兵中戰死的那三人只能用倒霉來慨括,他們是被狼牙箭射中了眼睛,箭矢貫穿了後腦當場就陣亡。另外二百一十六人輕傷,大部分是因為甲冑沒有保護手臂和腿腳的護甲,結果傷在四肢上面。
韓信回應道:「沒必要了。」
曹參正要說話,那邊韓信又開口了。
「全部綁起來,讓火器兵用刺刀結果掉。」韓信是這麼說的。
另一旁的劉邦嘴巴張開忘記合上,他原因以為韓信是要將那些胡人留下來賣錢呢。
胡人嘛,對於帝國的人來說,胡人不就是異族嗎?不管是戰國時代的炎黃子孫,還是現在帝國時代的炎黃子孫,他們的認知中異族從來都不能算是人,只能算是一種有智慧的動物。
人殺動物是很平常的事情,人殺人與人殺動物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人殺人的時候不是為了吃,人殺人是對生存空間的一種爭奪,在生存空間的爭奪上面殺死更多的異族是在建功立業——反正帝國任何一部文學上都是那麼寫的。
七百來個被重新抓回來的胡人,他們被要求挖坑,他們也是任勞任怨地挖坑,以為是要埋葬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做得太挺認真。一些稍微懂得帝國語言的胡人,他們甚至用着怪異的口音稱讚帝國軍人仁義,不愧是什麼什麼云云之類的奉承。
帝國軍隊的盔頭基本上都是帶面甲的款式。一些年紀較輕的帝國士兵被誇得比較不好意思,臉上的糾結也被面甲隔絕了起來,他們給予胡人的回應要麼是一聲不吭,要麼就是乾笑。
幾十個大坑被七百來人用了大概半個小時挖好。然後他們被一個個綁了起來,捆綁期間胡人並沒有任何的抵抗,甚至可說非常的配合。
胡人的配合不奇怪,他們理所當然認為自己逃過了一劫,之所以會被捆綁起來是要押到某個大營。然後安安心心地繼續當個戰俘,等待被賣掉做一個奴隸。不少胡人心裏甚至已經咬牙決定要做一名好的奴隸,會老老實實聽從主人的任何命令,可惜的是他們活命的願望有那麼點不好實現。
捆綁好又被一個一個排好隊站住的胡人,他們茫然地看着火器兵列隊靠近,又茫然地看着帝國士兵將刺刀捅進自己的心窩,帶着萬分的不理解被黑暗吞沒。
看着最後一個胡人被幹掉,曹參這才扭頭看向劉邦,也是相對困惑地問道:「真的很不想重複啊,說過要失敗要死的。面對說一不二的帝國軍人,胡人怎麼會天真的以為還能活命呢?」
劉邦的臉頰在抽搐,他之前就覺得曹參變得陌生,現在聽完那一段言論更是覺得如此。
陳余的臉色一樣不怎麼好看,倒不是他覺得殺俘不祥什麼的,就是覺得帝國的軍官也太嗜血了一些。
在場的軍人卻沒有什麼太特別的表情,甚至余樊君對曹參的言論非常贊同,比了一個例子,說道:「長江南岸絕大部分地區原本是百越人的,我們用了將近七年的時間打過去。儘可能地殺掉任何對我們有敵意的百越人,將原本有大概二百八十多萬的百越人殺得僅剩下不到百萬,除開那些逃進深山老林躲藏的百越人,帝國現在可是有將近百十萬名溫順聽話的百越人充當勞力。」
觀點很明確。也是帝國的主流看法,一個個都認為要是沒有殺戮,南方的那些地皮怎麼會歸帝國所有。另外,要是沒有儘可能地啥更多的百越人,地皮打下後難道還讓百越人佔據土地?當然是要殺掉或是抓起來為奴,讓那些土地成為帝國人的啦。
一個上午。不管是實戰還是後面殺掉,當屍體丟進大坑被掩埋起來,來年那些土地上又會長出野草,只有少數經驗豐富的人才會從長勢太猛的草叢得出土地下埋葬不少屍體的結論。
韓信手裏拿着三塊半折銅牌,三個牌子是戰死火器兵的銘牌,記錄着他們的貫籍、年齡、名字。
帝國軍隊是在五年前開始配置銘牌,銘牌是橢圓形可扳折的銅片,用繩子套在脖子上作為項鍊,戰死之後會有人折掉一半留下另一半。
銘牌的出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