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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又有秦卒出現,一場人擠着人的廝殺再次爆發,軍侯勉被擠着無法後退左臂受到重創躺在之後,一雙雙大腳立刻踩着他的身體,踩一次沒事,踩多了鮮血立刻從口中嘔出,若不是有人將他從地上拉扯起來,估計要被踐踏到死。
兩千或者更多進入兵堡的秦卒和堡內的一千三百餘守軍,他們廝殺的身影存在於每一條走道。雙方廝殺近兩個小時,雙方的損失都很大,秦軍損失多少無法猜測,坐鎮在軍情室的次官高對本方的損失卻是清楚。
儘管有機關,但是廝殺兩個時辰兵堡守軍已經損失近四百人,按照次官高的猜測秦軍的損失該是己方的三倍左右,也就是一千兩百人。
此時此刻,次官高眼睛死盯着長案上的羊皮紙,上面被劃上「x」的符號在增多,每一個「x」字都是代表有一條走道或者房間失守。
秦軍攻了兩個時辰,付出了重大的傷亡代價已經佔據四個被發現入口附近的範圍,若是沒有軍侯勉帶人不斷支援,可能秦軍已經攻上二層。
幸好這裏是兵堡,秦軍士卒大呼小叫能傳的距離有限,軍侯勉又三次都將發現二層走道的秦卒殺光。也幸好是迷宮式的地形,沒有人帶路想要步上二樓或者到達中央軍情室除非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將主!」大廳的天窗處有人在大喊。
次官高抬頭看去,那是一個安排在頂層的觀察兵。
「十里外有一支軍隊從南方而來,看數量該有三萬!」觀察兵的語氣聽上去滿滿都是興奮。
「唔?」次官高露出喜悅的表情,「也該來了!」,他站起來走向傳聲筒,「各處指揮,逐漸放棄一層建築,退守二層!」
這是在事先就有的安排,如果是秦軍在攻又有援軍到來,那麼兵堡就造成一種隨時都會失守的假象吸引秦軍,給即將到來的援軍製造機會。
得到命令的守軍開始且戰且退,進攻的秦軍發現守軍抵抗力度減少,以為守軍扛不住了自是興奮更加拼命地進攻。
少艾等了很久沒有士卒返回,而現在攻進去的兵力已經接近兩千,後面還有士卒在源源不斷地進去。他灑出去的斥候應該也探查到南郡援軍到來的消息,可是跑回來匯報還需要一段時間。
兵堡守軍主動退卻,少艾派去的士卒也總算能回來那麼幾個,他聽士卒述說,對兵堡內部走道眾多,地形與迷宮無異感到吃驚。這種兵堡在華夏歷史上還是首次出現,難怪已經殺進去了,足足打了兩個多時辰還沒能攻下。他聽到兵堡內部還滿布機關,心裏的詫異更深。
稍微在腦海中想像一下,可能不準確但是已經有了輪廓,少艾心想:「神出鬼沒突然出現的守軍威脅太大,隨時能截斷進攻方的頭尾。這種兵堡哪怕是連續攻上三天也敢肯定能不能拿下第一層……」正思考着,前方爆發出歡呼。
負責率軍攻打的一名校尉歡喜地跑來,「稟告偏將軍,我軍已經拿下首層,現在在全力攻打二層樓梯!」
少艾剛剛還推斷三天之內難以攻下,在思考是不是在敵人援軍部隊到來之前撤兵鞏固兵寨,聽到校尉的稟告愣了愣,下意識看向兵堡發現士卒正在湧進去,一時間心裏感到不對勁。他稍微愣神之後臉色大變:「退!全部退出來!」
匯報喜人軍情的校尉錯愕了,他很想說「馬上就要拿下兵堡怎麼能夠撤退?」,可是秦軍的紀律性不允許抗命,因此哪怕心裏不願意也只能應「嘿」,前去執行命令。
次官高命人將大廳道路完全封死後一直在指揮各處準備放下一直隱藏未動的閘門,他聽着觀察手不斷匯報的數字,「秦軍進入人數約兩千五、兩千六……」,想着應該下令放下閘門了,命令還未下達卻聽見秦軍在撤出的匯報,立刻大喊:「全部閘門放下,二層兵卒利用隱秘兵道逐個地段剿殺!」
轟隆的聲響開始在兵堡的位置發出,那些鐵質的閘門落下時,一些倒霉的秦卒竟是被從頭頂砸中,哀嚎一聲身軀要麼被在倒下時被切成兩段,要麼就是頸部折斷直接身亡。
「上當了!」幾乎每個湧進兵堡被鐵閘門困住的秦卒心裏都這麼想。
少艾命令下達,大概是校尉去執行命令的路上,一騎快馬喊着「緊急軍情」馳騁而來。
快馬在高台前下馬,「噔噔噔」地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