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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會影響到楊元慶的名聲。
無論如何,裴敏秋不能容忍這種事情,她是個有心之人,這件事她不想再拖下去。
走到楊元慶書房前,她敲了敲門,書房裏傳來楊元慶的聲音,「是誰?」
「夫君,是我。」
「進來吧!」
裴敏秋推門走了進去,房間裏光線明亮,楊元慶正伏案寫着什麼,見妻子進來,便放下筆笑道:「今天去見蕭後了嗎?」
「哎!」
裴敏秋微微嘆息一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楊元慶起身坐到她身旁,攬着她的腰笑問道:「怎麼,進宮受氣了?」
「怎麼可能?」
裴敏秋將頭枕在丈夫肩上笑道:「以我夫君的權勢,天下誰還敢給我氣受,今天蕭後太謙卑了,我都有點不習慣。」
「那你還嘆什麼氣?」
裴敏秋坐起身,臉上變得嚴肅起來,「夫君,我找你是有正事呢!」
楊元慶見她一臉嚴肅,心中嬉笑之意也消失了,便點點頭,「你說吧!什麼事?」
「夫君,你覺得晉陵王不該搬出晉陽宮嗎?」
楊元慶眉頭一皺,「發生什麼事了?居然讓你這樣說。」
裴敏秋便將今天發生之事詳細地告訴了丈夫,最後她極為嚴肅道:「後宮應該是皇帝所住,後宮之女也應該屬於皇帝,現在皇帝還小,沉溺了典籍書海,那麼後宮就應該是個清靜之地,但晉陵王貪酒好色,污穢後宮,這讓朝官們怎麼看,更會讓天下人恥笑。」
楊元慶背着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其實楊倓好酒好色之事他也知道,這個倒不是很重要。
關鍵是楊倓居然去勸說楊侑,這讓楊元慶心中不滿,他無非是勸說楊侑對付自己,重建大隋江山,這個皇長孫,真有點走火入魔了。
看樣子,是需要把他送出京城,留他在京城,遲早會弄出事端來,想到這,楊元慶點了點頭,「他確實不宜再住皇宮,明天我會讓人把他送走,送他去地方上做個富家翁,遠離權力之地,這樣大家都清靜。」
裴敏秋輕輕咬一下嘴唇,又問:「那丹陽之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楊元慶有些不高興道:「這件事你就別問了,她現在才十四歲,說什麼都還早,就讓她住在我們府上。」
裴敏秋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她有點明白丈夫的心思了。
。。。。。。
次日一早,十幾輛馬車停在晉陽宮前,侍衛們將楊倓強行帶出了內宮,送上馬車,又將七八名伺候他的宮女和宦官也一併送上馬車,馬車啟動,一名校尉帶領百餘士兵護衛着馬車駛離了晉陽宮。
時間已經到了十月中旬,這天中午,一支船隊從黃河轉道汾水而至,抵達了太原城。
這支由一百餘艘平底拖船組成的船隊,滿載着在靈武郡煉好的粗銀錠和銅錠,這是朝廷期待已久之事,拿下會寧郡,奪取了迄今為止最大的銀礦,使大隋獲得一個巨大的財富源泉。
船隊直接停靠在倉庫碼頭,軍士們將銀錠和銅錠抬進了倉庫,另有一輛牛車,將十幾塊銀錠直接送進了晉陽宮紫微閣。
紫微閣半圓堂,楊元慶和七名相國,以及各部寺的主官、次官都聚集一堂,在前面一排桌子上擺放十幾塊銀錠,眾官員將桌子團團包圍,,每個人都在仔細地觀察銀錠,忍不住嘖嘖稱讚。
這時,少府寺丞李進賢被從事領了進來,他手中端着一隻盒子,小心翼翼地走着,楊元慶見他進來,便拍拍手對眾人笑道:「各位大臣請坐下吧!」
眾人紛紛回座位坐下,李進賢端着木盒子走到一張低矮的台前,將盒子放在台上,他向眾人躬身施一禮,朗聲道:「各位大臣,卑職奉命向各位大臣展示一下少府寺製作的金銀錢。」
他將盒子打開,取出一枚銀錢和一枚金錢,高高舉起空中,對眾人道:「這是錢模子剛剛鑄成的金錢和銀錢,外形和新銅錢完全一樣,只是材質不同。」
他放下金銀錢,又取出一大一小兩錠銀餅,銀餅很光滑,底部打上了監製印模,他又高聲道:「這也是用會寧郡的銀錠鑄成的新銀餅,一餅重一兩,另一餅重十兩,以後的會寧銀錠也將大量鑄造成這兩種銀餅。」
半圓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