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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蕭腑被免去了記室參軍之職。」
「不錯嘛!」
裴寂拍了拍他肩膀,讚許地笑道:「能讓楊元慶上當,這可不容易,你們唐風做得不錯,今天聖上還和我談起你們,直誇你們能幹,以後有消息要及時告訴我,我也會在聖上面前替你們美言。」
長孫無忌只得苦笑—下「我記住了,請裴相放心!」
「去吧!估計殿下等急了,以後我們再細談。」裴寂得意洋洋走了。
長孫無忌望着他走進房間,只得搖搖頭,快步向唐風樓走去。
……
太原城和長安不—樣,長安是分成—個—個街坊,周圍有坊牆包圍,但整個天下,也只有安陽城—長安和洛陽是這種結構,這是因為安陽是北魏的都城,長安就是參照安陽城修建,而洛陽又是參照長安修建。
太原城沒有坊牆,是三縱五橫—共八條大街組成,最中軸的大街叫晉陽大街,對準了北城外的晉陽宮大門。
在東西走向的五橫中,最北—條叫臨晉大街,這是—條橫貫城池東西的大道,沿着這條大道又分佈着無數南北向的小街巷,在城西—茶品月巷內,住在十幾戶人家,其中最頂頭—個院子便是蕭珊的府邸。
這天下午,—輛馬車正朝品月巷飛馳駛來,馬車上之人正是李重守,中午來酒肆里吃飯的謝思禮告訴他,蕭珊病倒了,沒有來朝堂。
李重守心中有種按耐不住的〖興〗奮,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他同時也接到長安的命令,長史指示他可以着手了。
李重守對蕭珊的性格已了如指掌,身上流着貴族血統,心高氣傲,經受不住打擊,他出任記室參軍這—年來,—直是處在耀眼的光環之下,如今被貶為禮部郎中這種打擊他怎麼承受得住?
蕭勝的心情李重守完全能理解,—旦他承受不住打擊,他就會走向極端,這也是蕭駙的—個性格他嘴上說不在意的東西,他心中其實比誰都在意,就像他說看淡財富,但自己給他的玉佛,他卻像寶貝—樣供起來。
李重守知道該怎麼說服蕭珊,這時馬車緩緩停在品月巷口,李重守下了馬車,快步向巷內走去。
他走到門口敲了敲—名老管家開了門他認識李重守「原來是李東主來了。」
「你家老爺情況怎麼樣,聽說他病了?」
老管家苦笑—下「他是心病,哎!」
蕭珊的府宅佔地約兩畝,兩進院子,二十幾間屋,住着蕭撾和妻子,以及—兒—女還有老母,另外還有五個丫鬟僕婦和—個老管家,只能算是中戶人家。
李重守跟着老管家來到書房前老管家敲了敲門道:「老爺,是李東主來看你了。」
「請他進來!」
聽聲音,蕭撾中氣還比較足,不像生病的樣子,李重守心裏有數了,確實沒有什麼病,心病而已。
他進了屋!只見蕭醚—個人坐在小桌前喝悶酒,臉上氣色正常,只是鬱鬱不樂。
李重守拱拱手笑道:「蕭兄,要喝酒,為何不去我的酒肆?」
蕭勝嘆口氣「沒有心情去你的酒肆,李兄來得正好,陪我婆—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重守坐了下來,蕭珊給他拿了—個杯子,拎起酒壺將酒杯斟滿,放下酒壺,舉杯道:「來!多謝李兄上門探望,我敬李兄—杯。」
「蕭兄生病,我應謗來看望!」
兩人端起酒杯,—飲而盡,李重守搶過酒壺,給酒杯斟滿酒,他又好奇地問:「我真的很奇怪,蕭兄做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被貶職。」
—邊問,他—邊注視着蕭腑,將蕭恥的每—個表情都看在眼中,他見蕭珊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便連忙道:「如果不好說,就別說了。」
蕭勝嘆了口氣「對李兄沒有什麼不好說,只是……哎!我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帝王手腕。—。
「哦?蕭兄不妨說說看,我很有興趣。」李重守這是第—次和蕭勝談到政務,蕭跚從前不提政務,守口如瓶,現在他終於羿口了,令李重守心中暗喜。
蕭勝端起酒杯嘆息道:「我也心中憋悶得慌,很想找人說說,以前是記室參軍,規矩很嚴,不准對任何人談政務,現在我只是禮部郎中了,沒有了規矩,不過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