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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確實可以彌補謀略的不足。
「駕!」龐統催動戰馬,無可奈何地追了上去
漢軍在一旁靠河邊的開闊地紮下了大營,這裏距離祁山堡只有四五里,可以清晰地看見遠處山樑上的曹軍營寨,就算曹軍從山頭衝下來襲擊漢軍營帳,也需要一段時間,足以使漢軍組織起防禦,紮營地點非常讓黃忠滿意。
龐統進了自己的營帳,一名書佐正在帳中替他整理書卷,龐統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先退下吧!我自己會整理。」
書佐行一禮便退下來,龐統坐下打開一軸空白文書,提筆想給劉璟寫一封信,訴說對黃忠的不滿,但他猶豫良久,始終下不了筆,他想起自己在劉備軍營中遭受的輕慢,很大程度就是自己心直口快,得罪了不少劉備的親信,如簡雍、孫乾一黨,這封信寫出去,必然又會得罪黃忠,自己在重蹈覆轍。
龐統輕輕嘆了口氣,自己這樣做顯得有點心胸狹窄了,他又將筆放下,沉吟不語,這時,一名黃忠的親兵快步走到帳前,躬身道:「啟稟軍師,老將軍請軍師前去議事!」
龐統微微一怔,難道黃忠又轉性了,又想起應該尊重自己嗎?
他點點頭,「告訴老將軍,我馬上就來!」
雖然龐統很想賭氣不去,不過他心裏也明白,這樣賭氣下去自己也無法向州牧交代,將來論理,他就站不住腳了,也罷,去聽聽黃忠要和自己商議什麼?
龐統整理一下衣冠,走出營帳,快步向中軍大帳而去。
中軍大帳內,黃忠正在審問兩名曹軍斥候,這是巡哨抓獲的兩名曹軍探子,對黃忠來說,這兩名探子來得非常及時,這時,龐統走進了大帳,他已經知道抓獲了曹軍探子。
「老將軍,應該將他們分開審問,說不定他們是曹軍故意派來送假消息的奸細。」龐統進帳便提醒道。
黃忠點點頭,「軍師說得極是!」
他立刻讓副將吳班將其中一人押到別帳去審問,他自己親自審問另外一人,龐統在一旁坐下,靜靜地聽着黃忠的審問。
「回稟將軍,一共有兩千三百人,主將是焦晃,具體有多少軍糧小人不知,但應該很充足。」
「軍糧和物資存放在軍營何處?」黃忠又問道。
「原來在東南角,但這兩天又移到大營中間,專門修建了營柵包圍,戒備森嚴,佔地有而十幾畝。」
「軍隊士氣如何?可知道歷城失陷之事?」
「回稟將軍,士氣尚好,歷城失陷之事大家都不知曉,焦將軍總是說一兩年之內,漢軍不會北上,所以弟兄們都很定心。」
這時,龐統在一旁問道:「你們水源是怎麼解決?」
「山上有好幾天山泉,我們引山泉到大營,又在地上埋了數百口大瓮存水,水源十分充足。」
黃忠又詢問了十幾個問題,詳細了解了祁山堡的情況,這才命人讓曹軍押了下去,這時吳班也審問結束,雙方核對了口供,基本上一致。
黃忠緩緩對眾人道:「曹軍既然選擇在祁山堡駐營,必然有他們的考慮,這裏是從祁山東道北上西城的必經之道,山高路險,位於險要之處,憑我們五千人上山攻打恐怕不現實,至少要兩萬人才可能拿下敵寨,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州牧的命令很清楚,除西城外,其餘各處關隘不允許我們付出慘重代價,所以我不考慮強攻,大家集思廣益吧!看看有沒有比較好的辦法。」
黃忠話音剛落,一旁雷銅提議道:「能不能讓鷹擊軍摸黑上去,一把火燒他娘的。」
「不太可能了!」
吳班搖搖頭道:「歷城的教訓他們已經吸取了,還特地將倉庫移到營寨中間,由此可見對方防範嚴密,火計肯定不行了,看看水計如何?從水源處着手。」
黃忠沉思片刻,又回頭問龐統,「剛才軍師特地問到水源,是不是也有此考慮?」
龐統苦笑一聲道:「因為曹軍駐紮在山頂,溪水必然是從半山腰引上去,斷他們的水源倒是可行,不過那探子也說了,山上埋了數百口大瓮蓄水,而且這一帶林木特別茂盛,空氣濕潤,看得出降水量很大,就算斷了他們的水源,他們也可以收集儲存雨水,而且曹仁是北方名將,考慮駐軍時絕不會在水源上出問題,所以我認為,斷絕